唐硕连忙转移话题道:“张太守,还未介绍这位壮士姓甚名甚,力量能与锦帆贼甘兴霸旗鼓相当,实在是让人敬佩。”
张邈看了眼身后壮士,得意地说道:“此人是我营中军士典韦,也是我军中力气最大的力士。”
“典韦?”
唐硕目瞪口呆。
望着唐硕呆愣的样子,张邈好奇问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听说过?”
典韦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唐硕,对典韦来说,两人是初次见面,而且自己并不盛名,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
唐硕连忙编了个谎道:“来的时候,听贵军某位弟兄提起过,说军里有个叫典韦的力士。”
张邈不再理会唐硕,为甘宁连续杯,并心情大好道:“兴霸,你此番与蔡大人一同前来我陈留,一定要多做停留,领略一下我陈留的风土人情。”
甘宁微微拱手拜道:“张太守的好意,兴霸心领了。只是此行随唐县令一起,还有许多事要做,来日若有机会,兴霸在与张太守同饮。”
张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下来,不悦道:“你这样拒绝,似乎是看不起本太守。”
唐硕连忙拱手道:“张太守误会了,兴霸绝无此意。”
然而张邈根本不理会唐硕之言,满脸不屑道:“哼,本太守抛下手中要事,好心设宴款待诸位,并相邀诸位在我陈留游玩居住,尔等这样拒绝,不是看不起本太守那是什么。”
唐硕连忙解释道:“太守大人,唐硕此番走马上任,因时间关系急需前往青州广县。若是因在陈留多做停留而误了时辰,怕是唐硕无法向天子交代啊。”
张邈冷哼一声道:“哼,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摆什么臭架子。”
“……”
“张太守——”蔡邕听后忍不住脱口道。
张邈一摆手笑道:“本太守就看在蔡大人愿意随你而行,还有这位帆贼甘兴霸有些本领,本太守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投入我麾下,本太守郡下所有大小县任你挑选做县令。”
唐硕听后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情,一脸冷漠道:“张太守好意,唐某心领了。只是唐某为天子亲封广县县令,为何要留在陈留做其他县令。如此,岂不是无视天子政令,让天子寒心。”
张邈不屑道:“如今的朝廷就是个笑话,天子某些人面前犹如傀儡。广县为青州之地,而青州残破不堪,你去那里上任,就是自讨苦吃。而本太守郡县远胜青州郡县,你若在此上任,那是捡了大便宜。”
说完,张邈冲着唐硕摆出一副傲慢姿态,颇有一种认定唐硕想清楚,就会主动乖乖投入自己麾下。
唐硕冷笑道:“唐硕本来确实不擅长做官,奈何天子亲封,唐硕自当舍身报答帝恩。青州虽乱,广县苦,但也是我大汉国土,它乱唐硕就治乱,它穷唐硕就带领一方百姓集体致富。”
唐硕的话虽简单,却令蔡邕、甘宁、李肃、李儒心中敬佩。就连张邈身旁的典韦,也暗中赞许。
张邈此刻内心里却是打心里看不起唐硕,讽刺道:“哼,无知小儿。朝中上下曾经有多少为官之人,如同你这般。更何况自黄巾起义后,青州是最乱之地,你以为凭你三寸齿舌,就能改变青州现状?”
唐硕继续不吭不卑道:“暂未上任行事之前,唐硕也不敢妄自言论。不过,即使青州之行如同斩荆披棘,相信凭借身边诸位相助,唐硕定能不辜负天子政令,完成功绩。此外,唐硕为官只为汉室,只做汉臣。”
“说的好。”听着唐硕的一番精妙言语,席间李肃忍不住开口赞许道。
“你——”
张邈更是被唐硕的这一番言语,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瞪着唐硕咬牙无视。
眼看双方气氛越来越尴尬,蔡邕连忙举杯开口劝道:“诸位且听我一言,今日是老夫回乡探望张太守,大家勿谈政令,一起共饮此酒谢张太守款待。”
蔡邕开口,甘宁、李儒联同唐硕自然是要给面子,一起端起杯盏。
“哼,本太守还有重要之事要办,今日就且到这里,诸位慢走不送。”
然而,张邈却是一声冷哼,直接冲着众人下了逐客令。
听着张邈的话,蔡邕顿时愣住了,忍不住脱口道:“张太守息怒,一切有话好说。”
张邈望着蔡邕讥讽道:“伯喈,我早知你被王允罢免,且念你本乡陈留,想要招揽你。奈何你不识抬举,竟和这等无名之辈混迹,让本太守极为失望。既然你不愿为本太守效力,那就别让本太守再看见你,送客!”
“你——”
饶是性格在怎么平和的蔡邕,在听到这番话后,也是怒不可遏。
当即冲着张邈一拱手道:“哼,蔡邕告辞。”
说完,蔡邕看了唐硕一眼,转身走出帐外。
唐硕等人见状,纷纷放下杯盏,与蔡邕一同离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张邈突然火冒三丈,咬牙道:“典韦,立即令赵统来见我。”
“诺。”
赵统,张邈军中司马,是典韦直属上司,典韦乃赵统部下军士。
此时赵统正在校场训练军士,典韦快步前来在赵统耳边一番细语,赵统听后立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