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蔡邕的话,唐硕大老远就开始打量起张邈。
很快那伙人逼近,对方连看都没看唐硕一眼,直接冲着蔡邕拱手一拜道:“真的是蔡大人,张邈有失远迎,还请蔡大人勿怪。”
蔡邕冲着张邈也施礼道:“张太守真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已经被罢去京城之官,如今只是一介平民,大人无须如此。”
“蔡大人乃陈留名士,自当受到这等待遇。”
张邈说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蔡大人,此番回陈留是处理事务,还是就此回乡常居。”
蔡邕拉着身边的唐硕,为张邈介绍道:“我来给张太守介绍一下,这位叫唐硕,字飞鸿,是天子亲封的广县县令。蔡某这次与其同行,一起前往广县,恰巧路过陈留,想要在陈留稍作停歇。”
听了蔡邕的话,张邈看了一眼唐硕没有言语,而是一把拉着蔡邕道:“自从昔日一别,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蔡大人了。今日再遇蔡大人,大人定要与我屈膝畅谈、共饮同醉。”
张邈的热情让蔡邕一愣,连忙本能地摆手说道:“张太守相邀,蔡某感激不尽,只是此番途经陈留,我等是真的有重要之事,所以万万不敢饮酒,稍作停留之后就要再度启程。”
听闻蔡邕的话,张邈的脸色瞬间有些变色,当即不悦道:“张某盛邀,蔡大人如此拒绝,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蔡邕当场一脸尴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唐硕见状,连忙开口道:“蔡大人,既然张太守如此盛情,大人就不要推辞了,我会告诉大家迟些再走也不耽搁。”
听了唐硕的话,再看看张邈,蔡邕只好冲其微微一拱手道:“张太守请。”
“哈哈哈,蔡大人请——”
随后,唐硕与甘宁商议,因人太多无法全部进入城内。所以由甘宁指派一人带队留守城外,甘宁、李肃、李儒,则与唐硕和蔡氏父女二人一同进城。
蔡琰因女子身份,不便入酒席,独自一人在街市游逛。
席间张邈全程与蔡邕热情交谈,丝毫不理睬唐硕等人一下。甚至蔡邕两次想要借举杯之势,再度引荐唐硕给张邈,而张邈却始终没有正眼看唐硕、甘宁等人一眼。
唐硕对此微微一笑,并没放在心上,李肃因辞去官职不便多言,李儒更是碍于身份,全程低头用餐不敢言语。倒是锦帆贼甘兴霸,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忍不住怒火冲天。
一拍桌案怒道:“张邈,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是吧,本大爷也没兴趣和你一起用餐。”
张邈一声冷哼,冲着甘宁喝道:“哼,区区一个帆贼能坐本太守宴席之上,那是你的福分,居然还敢大声咆哮。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甘宁一听,顿时火爆脾气上来道:“什么?你敢辱我?我管你是谁,信不信我攻了你的城池,砸了你的府邸。”
“兴霸——”
见甘宁如此恼怒,唐硕连忙开口劝说道。
然而,此时的甘宁已经处于暴怒之下,对于唐硕的劝说根本就听不进去。
忽然,一壮汉从外面走进来,就这样站在甘宁的面前,一脸凶相的直视着甘宁。
被对方这样一直盯着,甘宁十分不爽,警告道:“你小子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在这样看着老子,信不信我揍扁你。”
对方冲着甘宁警告说道:“太守大人要赶你出去,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甘宁冷笑道:“如果老子要是不出去?你又耐我何。”
壮汉不答话,一把出手揪住甘宁的裙带系绳,试图将甘宁往外拖拽。
甘宁见状发出一丝冷笑,伸手抓住裙带另一半,与对方拖拽起来。在甘宁动手用力的瞬间,那壮汉也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两人相互拖拽的瞬间,力道竟然持平不相上下,看似简单无趣的比试,让唐硕和张邈皆是吃了一惊。
唐硕十分清楚甘宁的实力,能让巴郡各州城官员和山贼恐惧胆怯,不光只是武艺高强。特别是甘宁挥舞手中大刀时,那刀兵远比一般兵械大得多,若没有一定的力道,肯定无法驾驭。
眼前的这个壮士,居然能够与甘宁比拼力量不相上下,足以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弱。
同时,张邈也是惊讶,那个帆贼居然能和自己麾下的力士比拼力量。
望着对方沉稳不乱的样子,甘宁内心的怒火消失,露出一丝兴奋之色道:“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有如此气力,倒是我之前小瞧了你。”
对方也咧嘴说道:“你也不差,至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与我较量气力,坚持这么久的家伙。”
甘宁顿时上了劲,吐口道:“你小子别得意,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壮汉听后,冷哼一声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到极限了,我要开始发力,你小心了。”
“什么?”
甘宁听后心中一惊,连忙咬牙发力。
然而对方依旧沉稳不动,甚至甘宁明显感觉到,自己正被对方强大的力量吸引过去。
“嘶——”
忽然一记声响,在两人大力拉扯之下,那条裙带被硬生生地从中间扯断。
在力量的惯性下,两人本能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