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抬头看着周嘉道:“小喜,仵作验尸时,查过死者喉咙里没有?”
“那到不成,杨仵作查看了死者的肠胃和脏腑,说没有发现有中毒的迹象。”
“那你回去让仵作查看一下死者的喉咙,或是死者的头顶囟门骨,的颜色是否有红色的血晕伤痕。”
周嘉不解道:“鱼儿,查这两处,是有什么说法吗?”
“听师傅说奇闻逸事听到过,有人这样害人,”李虞只好又搬出了自己那个不存在的师傅,把自己前世看到的几个案列,都对周嘉说了一遍,“小喜!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只是提供一个思路给你。”
周嘉惊奇不已,叹道:“还真是闻所未闻,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等会去衙门我就让人去喊杨仵作,查一下你提到的那两处。”
夫妻俩依偎着躺了一会,周嘉忽然想起文大夫,对李虞道:“鱼儿,你还要再睡一会吗?我得出去看看,先生义诊回来没有!”
“先生来了!”李虞惊喜的坐了起来,“先生几时来的,他老人家身体好吗?”
周嘉拿起李虞的衣裳给李虞披上,“他老人家好,哎!我们出去,请他老人家给你把把脉。”
夫妻俩到了客厅,只见李青、文先生还有钱先生三人,在客厅里说话,李虞走上前行礼道:“先生,您来啦!”
文大夫笑眯眯地说:“你身子不便,快别多礼了!来,坐下让我把把脉!”
“哎!”李虞脆声应了坐下,周嘉连忙把脉枕给李虞垫上,大家都凭住了呼吸,看着文先生给李虞把脉。
过了一会,文先生高兴的笑道:“没事,孩子和大人都好,平时多歇息,少吃一些辛辣、油腻的东西!“
周嘉笑道:“那就好,先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文大夫眼睛一瞪,看着周嘉,“你不是我徒弟吗?这些也要问我?”
周嘉讪讪地笑道:“我这不是学艺不精嘛!”
大家都笑了起来,文大夫白了周嘉一眼,对李虞温声说道:“你身子好,适当的吃好一点,只是也别补得太过了,到时候孩子太大,当娘的就要吃亏了。”
“知道了,先生。”李虞知道文先生这样嘱咐自己,是真心对自己好,眼下的世道可没有剖腹产,营养太好,孩子太大容易造成难产。
文先生又对周嘉道:“才刚钱先生说你们接到一个案子,说是死者的家人说他是被毒死的,可你们又查不出死因,你应该知道风寒要是医治不及时,也会死人的。”
“是,先生。”周嘉把经过又对几人说了一遍,“照苏氏的行为来看,她确实有杀夫的嫌疑,死者的娘咬定了说儿子是苏氏杀的,宁愿解剖尸体也要查个明白,可仵作解剖后也没发现,死者有中毒的迹象。才刚鱼儿给我讲了几奇闻逸事,待会回衙门再让杨仵作查一下。”
周嘉和钱先生急匆匆的去了前衙,派衙役去叫来杨仵作。
杨仵作到来后听了周嘉的话,怀着将信将疑地的心情,切开了死者的喉咙,果然在死者的喉咙发现了一块锡块。
杨仵作取出锡块对周嘉道:“周大人,您果然料事如神,原来死者是被锡块堵住喉咙窒息而死的,这办法真是毒辣,看来确实是那苏氏谋害了王大强。”
钱先生看着杨仵作放在盘子里的锡块,心想:夫人真神人也,好像亲眼看到过一样。
涂典史填写好尸格后,交给仵作画押,看到盘子里的锡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实在是太歹毒了,照理说苏氏一个妇人,应该想不出如此歹毒的办法害人,那到底是什么人,让苏氏那毒妇会对自己的丈夫下如此毒手,实是十恶不赦!大人,请快派人把那苏氏那毒妇捉拿归案!”
周嘉进大堂取出绿头签,吩咐衙役道:“速速去王家,把苏氏捉拿归案!”
衙役接过抓人签,齐声应道:“是,大人。”
王家,何婆子把睡着的孙子放在炕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堂屋,站在门框后,看着垂着头坐立不安的苏氏,走到她面前,指着她咬牙切齿道:“苏氏!你这个狐狸精、娼妇,你敢说我儿子不是你杀死的,我儿不在家时,我好几次见你打扮得一副狐媚子样,鬼鬼祟祟的去了街尾银匠铺,你说!你是不是和那银匠勾搭上了?”
“你血口喷人!”苏氏抬头看了一眼何婆子,“老虔婆,你说你儿子是我杀死的,你拿出证据来啊!没有,你就是血口喷人。”
何婆子看着理直气壮的苏氏,恨得后牙槽直痒痒,抬手抽了苏氏一巴掌,“毒妇!你别得意,你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来的,到时候,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苏氏捂着脸,看着何婆子,“老不死的,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你儿子,你亲眼看到了吗?从我进门起,你就一直看我不顺眼,那你为啥要给王大强娶媳妇啊!你娘母子的过不就成了吗?我告诉你,我没杀你儿子,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贱人、狐狸精、你倒是想我死嘞!”何婆子指着苏氏,“可惜了,不把你的皮扒下来,我不会死的,我会盯着你,直到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这时外面响起了拍门的声音,“开门,我们是县衙来的。”
“县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