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薛离静静坐在安觅儿身旁,此时的他只穿着一条贴身短裤,外衣都披在了安觅儿身上。看着沉沉睡去的安觅儿,他脸上露出个古怪笑容,自己这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么?
此时的安觅儿已经恢复了不少,脸上多出了些红润之色,呼吸匀称,几缕散乱的秀发黏在额前腮边,昭示着此前的激烈程度。
薛离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安觅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尚有几分疲色。见薛离满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她俏脸微红,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连忙就要爬起来,薛离在她肩上拍了拍,道:“先别动,我回避一下,你暂时穿我的衣服。”然后便起身往山洞走去。
安觅儿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的正是薛离的衣服,心中不免有些感动,然后便慢慢爬起开始穿衣服。
薛离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比安觅儿高出半个头,这衣服倒也勉强合身,就是胸口那里有些挤得慌。
快速穿好衣服,安觅儿正要去喊薛离,就听薛离带着惊慌地声音从山洞传来:“秦蓁,秦蓁不见了!”然后快步跑了出来。
见他神色慌乱,安觅儿连忙纵身跃了过去,身上还有些酸痛,却也已无大碍了,道:“怎么了?”
薛离下意识看了眼穿着自己衣服,将胸襟顶的鼓鼓囊囊的安觅儿,道:“秦小姐不见了,她此前一直在山洞里。”
安觅儿蹙眉道:“你没看见她离开么?”
薛离摇头,道:“此前为了救你太投入了。”也不知秦蓁那丫头有没有看见老子的雄风,要是看见了,回头见着她必须跟她要观影费,老子的第一次就是在野外,如此狂野的画面可不能让她白看了。
听他说话,安觅儿又是俏脸一红,强忍着羞意道:“莫要胡说,还是赶紧去寻秦小姐,万一又落到赵康宁手中……”
不等她说完,薛离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自己一转身半蹲在她身前,将她一只手放了肩上,道:“走,我背你。”
安觅儿俏脸发热,此前药力最强时,她的神智不太清醒,可后来药力渐弱后,却真真切切记住了与薛离之间的所有事情,虽然名为救人,但夫妻之实、肌肤之亲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所以她现在非常害羞。
似是想到了安觅儿此刻心境一般,薛离正色道:“江湖儿女,不用在乎这些,你眼下身子尚且虚弱,我背你走,上来。”
安觅儿不禁神色一黯,咬着嘴唇,却是被薛离那句“不用在乎这些”给刺痛了一下,什么叫不用在乎?难道我便如此不堪吗?可……他也的确是为了救我性命,可……
安觅儿心口有些发堵,眼中隐有泪珠闪动,这个时代,贞洁对一个女子而言重逾性命,怎么可能有薛离说的那般容易。
久久不见动静,薛离有些不耐地催促道:“丫头我提醒你,做了我的女人就要听话,别有事没事跟我闹情绪,否则我会打你屁股。”
“啊?”安觅儿的心绪被薛离打断,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他这是何意?
“啊什么啊,赶紧上来,晚一会儿秦蓁若出了事,我没法向老秦交代,赶紧的!”说着便拉了拉安觅儿的胳膊。
安觅儿一个不小心,被薛离拉着趴到背上,低呼一声,却也没有反抗,只是心中暗暗嗔道:“这人怎的如此霸道。”
此时天色已晚,明月高挂,月光皎白如水,偶有几声虫鸣响起,薛离托着安觅儿双腿腿弯,快步往此前赵康宁关押秦蓁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与安觅儿有了一次肌肤之亲后,薛离突然感觉自己体内似乎多出了点什么东西,像是一股气,却又无法捕捉,但自己的力气与体力却是增强不少。
心里记挂着秦蓁的安全,所以薛离的行动速度很快,一路也没再说话,如灵猴一般背着安觅儿在山林间快速跳跃着。
安觅儿在经过开始的羞涩之后,也渐渐接受了事实,最后索性双臂环着他脖子,安心趴在了薛离背上,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安全感。
“你方才说……我是你的女人……”安觅儿声若蚊吟地说道,她此刻内心十分复杂。
薛离愣了一瞬,速度不减,带着笑意道:“怎的?你莫不是还想另寻相公?我告诉你啊,你尚是处子之身,所以说明你并不是青楼娼妓,眼下我破了你的身子,你便是我的人了,你若想离我而去另寻相公也行,但你要做好准备,我会拿着你的画像满天下张贴,就说我娘子撇下我与她的三儿两女跟别人跑了,儿子女儿在家没奶吃,哭着要娘。”
“噗嗤!”安觅儿红着脸笑出了声,在他背上抓了一把,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与你有三儿两女了,无赖!”
“无赖才能娶到老婆啊,”薛离嘿嘿笑道:“而且我手下还有一大批锦衣卫,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全都拿着你的画像出去张贴,不信你可以试试。”直男的思维就是,我睡了你就要对你负责。
至于你接近我的目的,日后慢慢再说吧。
安觅儿趴在薛离背上,看着他清瘦的侧脸,略黑的肤色,嘴角露出点淡淡的微笑,没再说话,像是找到了归属感。这也是为何,薛离当时两句恶趣味的诗便将她弄哭的原因,这是个苦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