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俯视的角度,提升到了同等高度的位置看待。
这一刻,我好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便规规矩矩坐在他身旁。
整场宴会,都没敢动。
直到听见有人唤“靳安”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抬头循声看去,大厅一侧,那名叫靳安的男人拎着香槟,低调靠站在角落里。寒津津的赤裸视线落在我身上,身边围着几名同样制式军装的男人也向我看来。
我瞬间愣住。
靳安?
那个从没见过真人却骂了无数遍的靳安?
那个爹爹一直夸他,想让我嫁给他的靳安?
上辈子我曾在报纸上见过他,可是他的真人似乎更加狂肆。
那个男人双眼如隼,脸型削瘦,板寸利落野性,肌肤呈健康麦色,十分有型。有种常年生活在法外之地的邪肆感,果然是悍匪出身……
我终于确定,那道一直跟随我的毛骨悚然的侵略视线来自于他。
忽而想起我出卖了他军火库的地形图和粮仓位置,还买报骂他,我下意识往宁乾洲身边靠了靠,这个靳安,不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