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楚伊淡淡地看着前方的雪景,“我在医院照顾你那几天,看到你脖颈处的吻痕,还有后腰上的牙印。”
“不是我留下的。”
“那会是谁呢。”
“那段视频里的男人,和你长得一样,手臂纹身一样。”
楚伊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利箭,穿过他的心脏。
“伊伊……你不信我。”
他声音压抑地颤抖,退开这个怀抱,双手死死握着她的肩。
往日里那双暗如寒潭一样的深眸,此刻晃动着明明灭灭的光。
楚伊依旧是很冷静的模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里距离民政局二十分钟车程,我们还来得及。”
“楚伊!”他的眼睛被潮湿覆盖,他从未这么慌乱无措过。
“是你答应我搬回星河湾,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的!你说话不算话!”
楚伊用力掰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宗砚俢,这世间,每天有多少男女分分合合,重新开始不代表一定能走到最后。”
“现在我累了,我不想玩了,行吗。”
“刚刚那顿饭,就是我们的散伙饭,大家好聚好散,别闹得那么难看,可以吗?”
他死死盯着她,眸子里的情绪错乱复杂。
“我不允许!”
他语气带着难以抗拒的强硬,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停车场走。
“你尽管闹,我都由着你,但是想分开,门都没有!”
楚伊被他扯得手腕生疼,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他慌乱又强装镇定的侧脸,她的心仿佛被风雪贯穿了,痛得说不出一个字。
凝滞的气氛被他一通电话打乱。
宗砚俢没接,生硬将人扯上车,随后朝星河湾出发。
楚伊闭上疲惫的双眼。
不去想。
不去听。
不去看。
仿佛这样,任何负面的情绪都找不上她。
回到星河湾,楚伊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不久,她听到玄关的门被重重关上,来到窗口,便看到宗砚俢的车子开出了星河湾。
她看了眼房里的摆设,只觉得心口的涩意要将她吞噬。
来到玄关处,她换了鞋子,看了眼玄关处的日历,上面还有他手写的内容。
今天的内容是。
【近朱者赤,近楚伊者,万事如意。】
她笑了,眼泪也随之掉下来。
她将那本日历装进背包里,随后毫不犹豫,离开了星河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