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夫人立马会意,这是担心那位大嫂又要开始作妖了。
说实话,刘氏出身不差,也正是因为这个出身,所以骨子里总爱带着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跟人说话,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刘氏是家中的长媳,自她进门不久,便握住了掌家权,当然,这主要还是她的那位好姑母的默许,要是换了别人做这位陈夫人,可未必能有这样的待遇。
“放心吧,我估摸着大嫂不会去的。”
陈星言挑眉,“可是为了七妹妹的事在伤心?”
“是呀,七丫头虽然醒过来了,可是伤在了额头,可能会留疤的。”
陈星言浅笑,我有可以祛疤的药,可我就是不乐意给你们用,怎么样?
陈二夫人没看到陈星言的这种嘚瑟,又道:“不仅如此,你七妹妹这次跟着一起过来,也是对她的终身大事有所安排的。眼下出了这等子事,再想寻个好人家,怕是有些难了。”
陈星言了然。
陈星涵是和离的身份,好在膝下没有孩子,要不然可有地麻烦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的前夫是甄家人,这就容易让人对她退避三舍了。
如今这额头上若是再落一个疤,呵呵,想要再攀一门好亲事,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二婶,江南甄家真地被查抄了?”
陈二夫人一脸复杂道:“这还能假了?别说查抄了,听说甄家到现在已经死了十多个男人了,也幸亏你父亲嗅觉敏锐,要不然说不定连咱们陈家都得搭进去。”
陈星言点点头,这种事情,还真地是不好说。
从陈家举家北上这一点,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陈家在南方不是没有亲眷的,到底是几代的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就只有陈星言这一个外嫁女?
只是说到底,南方的亲眷,他们不太敢投奔,这其中有担心对方嫌弃他们与甄家有亲的事情,也担心民乱会不会闹地更大了。
而如今北上了,他们基本上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
东平府离京城算是比较近的,要不然陈星楼也不会一年来几次了。
“父亲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只是七妹妹这容貌倒在其次,若是这性子不能改一改,怕是还要再给家里惹祸的。”
陈二夫人一怔,不知道这又是怎么说的。
陈星言叹了口气,干脆就将范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二夫人可是被吓地不轻。
“你说地这是都是真的?那,那范举人竟然能容忍他的女儿与人为妾?”
“不能容忍又怎么样?难不成真地让这个女儿去做姑子?”
陈二夫人皱眉:“实在不行,弄个病逝,再换个身份嫁人也不难吧?嫁不了富贵人家,嫁个商户,或者是老实本分的小地主也不难呀。”
陈星言笑了。
“那范家人若是有二婶您这头脑,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了。不过,那范心莲惹的是程家人,她就算是想假死,也得看程家让不让呀!”
陈二夫人再一琢磨,可也是,范心莲把人家公子给打伤了,这笔帐还真地是不好算。
“二婶,我过来还是想要再问问你,我离家久了些,不知道如今家中女眷们可有什么忌口的?我也好让下人们准备的时候注意着些。另外,家中新添了女眷,不知道是否有喜了,这食宿上可有什么避讳?”
陈二夫人一听就笑了。
“要不怎么说你父亲最疼你呢!这么懂事又周到,我也喜欢呢。家中的确是有喜事,不过不用考虑她,这次她不会去的,就让她在家里头好好养胎。”
陈星言得了准话,自然是少不得一番恭喜。
转眼,便到了陈星言宴请的日子。
静园这里除了外头有一些男仆们帮着停靠马车以外,基本上都是几位嬷嬷在这里候着帮忙引客。
陈可人挽着母亲的手臂款款走来。
“言姐姐好不厚道呀!上次来的时候可未曾见过这么多的寒菊,而且颜色上分明就是更鲜亮了,言姐姐果然是藏私的。”
陈星言与陈可人交好,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
“好妹妹,上次可不是姐姐藏私,是这些品种当时还不曾开花呢。如今这寒菊才刚刚开始绽放,一直到过年都能看到呢,你若是喜欢,回头挑中了哪个,姐姐送你可好?”
陈可人眼睛一亮:“言姐姐说话可算话?别到时候我再选中了你喜欢的,偏不肯给我了呢。”
“瞧你这话说的,姐姐是那样小气的人嘛!这样吧,你选你的,姐姐先把那一盆金背大红留出来,等走的时候,直接给你搬到车上去。”
陈可人立马笑地眼睛都弯了,“我就知道言姐姐最好了!”
陈星言也没跟她客气,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点道:“这会儿不说我藏私了?”
话落,引来一片笑声。
李夫人和高夫人一起走过来,要说这屋子弄地是真好。
这里比之暖房要稍微地冷一点点,可是比之普通的屋子又较暖和一些。
“言妹妹还真地是心灵手巧,也不知道这屋子是如何设计的,这么宽敞,咱们在这里走着也是不冷不热的。”
“夫人果然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