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海现在哪里?”走下飞机张汉东便杀气腾腾地问。
等在一旁的马立本回答说:“早上看到他去马三家了。”
说话间飞机上跳下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兵,王喜说:“老板,我知道马三家。”
“好,先把他抓过来。”
王喜招呼说:“都上卡车,跟我走。”他说着打开车门说:“老板,我来开车。”等张汉东上了副驾驶室,二十多个当兵的跳上车厢,呼啸而去。
有人对呆立当场的马立本说:“看样子张汉东真生气了,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马立本说:“倒霉也是活该,想趁他不在家把生米做成熟饭,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别说是张汉东了,换成谁也受不了。”
马三家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这在农村是很少见的,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堂而皇之在家开暗门子,笑贫不笑娼,人家也是靠自己的付出赚钱,不寒蝉。
车还没停下来,那帮当兵的就像下饺子一样往外蹦,张汉东直奔屋里走去,马三还以为扫黄的人来了呢,哆嗦着迎出来问:“你们”
“一边去,跟你没关系。”
王喜把他拨楞到一旁,张汉东脚步也不停直往里走,走进堂屋看了看,王喜抬脚踢开房门,里面两个赤身裸体连在一起的男女惊恐地抬起头来。
男的正是张庆海,他明明没钱了,怎么还能上马三老婆的床,想来只能是赊账的,想当初马三婆娘被那啥了还报警把张庆海送去蹲局子,现在索性打开了思路,操起了最古老的生意。
张庆海本来瑟瑟发抖,但是看到儿子的时候,恐惧立刻消失,甚至变得强势起来说:“混账东西,你干什么,滚出去。”
张汉东并不搭话,点点头王喜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从床上扑腾拖在地上,张庆海疼得嗷嗷叫,人已经被拖在门外,亏得身后有人从床上拽了条毯子扔给他,他忙接过来裹住自己,转眼间人已经来到院门之外。
张汉东回头看了一眼,马三瑟瑟发抖,他狠狠吐了口唾沫说:“你这种活王八,还要不要脸?”
张庆海大声说:“张汉东你发什么疯,这样对你爹,天打雷劈轰死你。”
王喜的手稍微用力,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张汉东这才慢慢说道:“再把李秃子,王老鼠他们都抓过来。”
王喜问说:“张叔,当时是谁出主意要要燕子卖给姓毛的人家?”
“就是李秃子,我欠了他的钱,他才想出这个主意。”
“少跟他废话,去带人过来再说。”张庆海这样的人,嘴里一句实话没有,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李秃子他们几个正凑在一起赌博,被连窝端了。
大卡车带着所有人径直来到一处豪华的宅子前面停下,先下来的当兵的把大门野蛮撞开,从里面传来一声嚣张地声音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滚出去?”
李秃子这帮人被拽进去,里面的声音顿时没了。
等张汉东牵着燕子迈步走进院子,四下看了看说:“不错,看来很有两个钱,怪不得敢打我张汉东妹妹的主意。”
李秃子王老鼠几人,被连踢带打一溜儿的跪在人群前面,对面的男人见了反而满脸欣喜地走过来说;“原来您是张老板,想不到真的是您,我是毛礼荣,欢迎欢迎,请进来坐。”
他客气到卑微,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热情招呼众人,但是张汉东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态度轻蔑至极。
王喜说:“毛老板,今天我借你家的地方问个事,不会不方便吧?”
毛礼荣满脸堆笑说:“不麻烦不麻烦,张老板能到我家来,是我的荣幸。”他话音才落,一辆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走下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正是毛礼荣的老婆秋香。
秋香胆怯地走进来,瞧见李秃子他们的样子不觉呆了呆,大着胆子走到丈夫身边,额头上汗珠直掉。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张汉东上门她很清楚为什么。
王喜抬腿给了李秃子一脚,然后说:“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老实说话,就打断你的狗腿。”
张庆海这边拼命向燕子示意,示意她帮自己说话,但是燕子用仇恨地眼神看着他,哪还有曾经的父女亲情。
李秃子被吓坏了,他一见这个情形哪还不知道张汉东为什么来的,张口就说道:“你们怪不着我,是他张庆海说没有钱,又说女孩子大了,养起来好费钱,这一切都是张庆海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
王老鼠说:“张老板,真的,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全都是你爸自己做的,你放我们走吧。”
这几个无赖犯到张汉东手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张汉东对他们的客气,可能让他们感觉不过如此,今天虽然声势浩大,还是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就不说,看你能怎么样。
张汉东说:“不要跟他们客气,不说实话可以,每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