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米让司机赶紧把车折回去,那台灰色的轿车疯了似的,折返回到了山坡上,车子刚刚停下,陈米看见陈年的身影,站在那里。
陈年挥挥手,他的手里正抓着一台摄像机,带着血的笑容,宛若花瓣一般绽放开,陈米错愕的打开了车门。
“你……你怎么拿到这个摄像机的!你早就知道我要对这个假老板动手是吗!”
陈年拿起一张白纸,擦了擦脸上的血,他无力的坐在石头上,然后翘起二郎腿。
“从我出狱知道你卖了老宅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大哥你要布局,夺权了,你把三年前我救吴茹玉的事情,说成了我是帮凶,你是救人者。
你要不这么说,我可能还不知道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陈年摆弄着那个破旧的摄像头,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这个视频,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传遍整个城市,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样吧大哥,我们做个交易,你按照我的要求说完接下来的话,你诱杀大老板的视频,我就删了。”
陈米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整个身体就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陈年把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了大哥。
“就按这个说!”
陈米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他就气的想摔了手机,他恨不得捏死弟弟。
以解心头之恨。
上面写着。
三年前,我陈米对父亲见死不救,懦弱的躲在里屋,看着父亲挨揍,是弟弟陈年出手相救,然后他进了监狱。
而我靠着讨好施暴者,获得了进入三金公司的机会,工作一年后,我联合公司的领导胡严,卷走了工程二十万。
拿着这笔钱,和白雄成立创建了福产多,这个巨大的诈骗中心。
三年后,我弟出狱。
当初的事情开始发酵。
看到这里,陈米气急败坏地抓住了弟弟的肩膀:“陈年?我们是亲兄弟,你想弄死我吗!你已经入狱三年了,这些事查不查干净,又能怎么样呢!”
陈年反手把陈米摁在了石头上,他的脑壳咚地撞在石头上,有斑驳的血流淌下来,他的手下想一股脑围上来,但是被陈米抬手拦住了。
“你们都给我滚!这是我们家事,和你们无关,滚开!”
“后面的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是你偷走了爹所有的积蓄,咱爹才会到三金公司去打工,再然后三金工程出了问题。
你们连夜提拔爹,把他升职,最后让他背了所有黑锅,爹急火攻心,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最喜欢,最爱的大儿子,会摆他一道,是你气死爹的,你是畜生。
害死爹不算完,现在又想害我。”
陈米费劲地抬起头颅,他狰狞地吼道:“你知道个屁!要是没有我,你可能早就死了。
你要感谢我,而不是这样对我,我只有夺权了,掌握公司权力,我才能救你。”
陈年指了指头上的鲜血:“你管这个叫救我是吗?”
“废话!你是不是带着吴茹玉去见老驴了,我跟你说,她马上就会死了!”
陈年的手一松:“你什么意思?”
“老驴这种人就是见钱眼开的二五仔,他会把你嫂子出卖出去的,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郊区诊所。
老驴正在给吴茹玉治疗身上的伤。
老驴故作难办的样子对她说:“我需要拿一下止痛药,要不然一会处理伤口的时候,你怕是受不了,等我一会。”
老驴抓起手机,快步走出了诊所
他接起了这通还热乎的电话。
“白公子?吴茹玉现在就在我的旁边,陈年说不定一会也会回来,您的意思是?我先把人留下。
这个你放心,我调好了麻药,一针下去保证睡着,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惹到你了……那好,我不多问。”
挂断电话,老驴悄悄从裤兜掏出自制的麻醉针,转身正要进诊所。
吴茹玉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老驴被吓得慌了神……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结果,吴茹玉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马虎从床上爬了下来,从后面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吴茹玉失手,把水果刀扎在了老驴的脚面上,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三个人同时滚在了地上。
老驴的身体撞在桌子上,把上面的酒精灯给撞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啪的一声脆响,整个诊所顿时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老驴捂着脚吼道:“别打了,着火了!赶紧灭火,厕所有灭火器。”
老驴挣扎着往前爬去拿灭火器,手刚碰到灭火器的瓶身,身后就传来了一团爆燃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火已经扑了上来。
紧接着,浓烟四起,整个诊所已经被烟吞没,马虎被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