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产多公司。
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了对面的办公室,他把文件夹扔在了桌面上,坐在桌子后面的白雄,拿起文件夹看了一眼。
他眼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什么,咱们老板死了,陈米将会接替他的职务?你在和我开玩笑!”
“抱歉,白先生,我恐怕没有这样的兴趣跟你开什么狗屁玩笑,陈米就是新的老板,原来的老板,于今天早上被发现死亡。”
“怎么死的?”
“说来奇怪,老板在一个大坑里,服毒自杀了,那个坑看起来本该是埋陈米的,可没想到,死的人却是大老板,这太奇怪了。”
白雄扶着有些疼痛的脑袋,他看向了窗外。
“绝对不能让陈米坐上这个位子,想个办法,弄死他,不是说他和陈年关系不太好,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陈年拉拢过来。”
西服没有接茬,而是把一张合照摆在了白雄面前。
合照上是陈年,陈米,还有大老板的合影。
画面一转。
陈年走进了那漆黑的屋子,他把老驴的纸条递给那家人看了一眼。
对方立马拿出一盒药扔给了陈年。
陈年正要离开,对方却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那个老人伸出手指,比画了一个五。
“五千块钱,这盒药你拿走,少一分钱,我们都不卖给你。”
陈年关上了屋子的大门。
“我明白了,趁火打劫,这事和老驴有关系吗?”
“他能拿到一千五百块钱的提成。”
一千五,就把老子给卖了。
陈年气笑了,他把药塞进了裤兜,转手拿起了一根木棒。
“我兜里有两千块钱,你们要是想要,钱拿去,我们相安无事,要是觉得少非要五千块。
那也简单,我把你们打翻,然后走出这里,你们自己抉择,要两千块钱,还是要我揍你们一顿。”
陈年对于这些浑蛋的态度是,别管他们什么身份,背景,只要是王八蛋,一块打就完了。
木屋里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最后木棒折断,整个木屋冒起了黑烟。
陈年从地上捡起沾满了血的药盒,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摩托车,准备回诊所。
摩托车下山坡的时候,陈年看见远处开来的车队。
车队的领头,正是大哥陈米!
陈年愣了一下,随即停下了摩托车,兄弟俩从未想过,下一次的见面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
陈米浑身泥土,神情凶狠,宛若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王玉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边。
两个人就像是恋人一样。
陈年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这是被耍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根本都是狗屁!
陈年看着山顶上的挖掘机,还有挖掘机底下的那个幽暗的大坑。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福产多的权力,将会全部向陈米转移。
陈米对手下人吩咐道:“来人啊,马上把他给我抓起来,别让他走!”
车子停下,里面走出几个大汉,朝着陈年扑了上来。
陈年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现在早就精疲力尽,这么多大汉围上来,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招架,天边的阳光突然射出一阵光,洒在了陈年的肩膀上。
陈年很好奇,大哥到底是如何在必死局面中活下来的,他无比疑惑地看向陈米。
陈年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字。
那便是阴谋。
十五分钟前,陈米还被大老板扔在坑里,无数的土灰顺势而落,将他的肩膀和脑袋包裹。
大老板表情凶狠的蹲了下去,他用手指戳着陈米:“探子是我妈是吧?陈米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看错你了,以前就以为你是个小胆的废物,可你都是装的,等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个时候是吧。”
“不,举报福产多的人,真的是你妈,我们用你的性命做威胁,逼她这么做的,你是福产多的老板。
福产多是你的,但权力不是你的,我早已和三金公司的人合作,把福产多内部人员拉拢了过来。”
大老板的表情变得僵硬了许多,他制止了手下的填土动作。
他抓着陈米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问:“你们是不是抓了我妈?”
“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坑里陪你演戏吗?如果不把你的人都调过来,绑你妈就不会那么顺利!”
大老板的眼神闪过一阵惊恐,他看向四周,这个时候大老板才明白,自己身边这群人,全都是陈米的人。
包括王玉莹,还有之前见过的胡杨……
大老板突然狂笑了起来,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
“陈米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