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陆川立马惧的汗毛都竖起,差点就给严罹昧跪地求饶了。
严罹昧不欲与他废话,起身拿了桌上的梨花白,仰头猛倒一口。
回过身来命令道:“记得给钱。”
刚回三魂六魄的陆川刚安下心,就被他压榨自己微薄的月俸搞破大防了。
嘴里嘟囔道:“那我当免费苦力就算了,还连饭钱也让我付。都不给我为未来娘子的存聘礼的机会吗?”
去而复返的严罹昧听到他饱含深情的抱怨,示意身旁的文朗给他钱袋。
他扔在了桌上,刚才还在沮丧颓废的陆川立马精神抖擞。
“多谢爷,爷还有吗?”
严罹昧看他这可怜又得寸进尺的样子,没上去赏他一拳就已经克制了不少。
“陆川,别装的那么可怜,看着怪恶心的。”
严罹昧拿起桌上的刚被陆川拿去欣赏的铁扇。
嫌弃的用陆川的身上的云锦擦了擦扇子,嫌恶地看了陆川一眼。
陆川立马挤出笑脸相迎,十分配合的帮严罹昧擦扇子。
一旁的文朗憋笑都要憋出内伤了。
“爷,陆少爷为什么要装作那么缺钱的样子?”
文朗在出楼后,就开口问道。
“因为他掉钱眼里了。”
文朗还是不明白,阙都一半的酒楼都是陆川家的,为什么还是那么嗜钱如命。
严罹昧回府的时候,路过芳菲苑,里面的烛火早早灭了。
他若无其事的问道:“老夫人可罚她了?”
文朗立马喊文逸进屋来。
“爷,老夫人在漾娘子行礼时未将她请起,就放任不管,让她跪在身前。”
严罹昧逗弄着畏缩的鹦鹉,问道:“然后呢?”
“漾娘子就当堂昏过去了。”
“昨夜的风寒很严重吗?”
“戴西医师说一般,休息几天就好。”
严罹昧逗弄着鹦鹉始终得不到一点回应,耐心耗尽:“看着她点,别让她死了。”
转身的瞬间就让文朗将鹦鹉拿去烤了。
文朗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只鹦鹉可爷平时最喜爱的。
直到文逸拐了他一手肘,他才拎着出去。
回来带着鲜香美味的鹦鹉肉,严罹昧看着又觉得倒胃口,又让拿走。
翌日卯时,林叙漾早早的就去老夫人院里等着请安,身上裹着的衣服数量惊人,将她单薄的身体衬的臃肿。
途中被上朝的严罹昧看到,严罹昧叫住了她,她规矩的行礼。
不解道:“你为何穿这般厚,莫不是你嫌我摄政王府的布料质量低劣?”
林叙漾穿这么厚,只是单纯去为了装可怜。
一下子被严罹昧扣这么一大顶帽子,实在是不堪重负。
“王爷冤枉,妾身只是惧冷,穿的就厚了些,是妾身自身的问题,与王府布料无关。”
林叙漾抬头看着严罹昧,身板挺直的辩解。
“可你这般形象也有损王府颜面吧?”
严罹昧看着她一脸认真解释,突然得了乐趣,仍逗弄她。
林叙漾笑道:“要是妾身这般装扮会传出府外,让人耻笑王府。这不是证明了王府的管束过于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