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弘元帝气的胸闷,语气燥怒:“立储的事情以后再议,朕心里自有定夺。”
“皇上圣明。”
群臣也不敢再多言,心里却开始不断揣测君心。
明明二皇子是最能做太子的不二人选,为何就迟迟不立他为太子,皇家如今除了他还有刚废位的五皇子,也没有其他王爷了,不知皇上为何就是不封景朝辞为太子。
白倾尘坐在一旁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好戏,也看出个明白了,不由摇头嘲讽。
景朝辞设计一出好戏,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太子的头衔,终究是难落到他头上。
弘元帝不封他为太子,是忌惮着梅家,和他身后的势力。
哪怕现在皇家只剩景朝辞一个王爷,弘元帝也不松口,那他是想封谁为太子?
白倾尘扫视了一圈,恍然有些明白。
弘元帝许是觉得自己人还没老,身子还可以,他身边还有那么年轻的嫔妃,总能再生下几个龙子,所以立储的事情他现在不急一时。
白倾尘嗤笑,怕是弘元帝这想法,难实现了。
景朝辞一口一口灌着酒,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和怨气,他现在终于看明白了,父皇根本无意立他为太子,哪怕是皇室只剩下他一个王爷。
凤鸢转眸看他,嗤笑:“看来你要想当坐上那把龙椅,还真实属不易。”
景朝辞重重放下酒杯,酒意把他的眸子醺的猩红,更显阴翳,“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吗,当然有很多,”凤鸢笑,眼底阴凉,尖锐的指尖在脖子上划一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景朝辞瞳孔一缩,眸中骇然。
“怎么,怕了?”凤鸢轻嘲,上挑的眼尾阴厉:“要记住一句话,无毒不丈夫。”
景朝辞不由紧张的咽下口水,凝神思虑片刻,随即垂眸遮住眼底幽幽寒光。
景湛漓一事,闹的弘元帝心烦意乱,这寿宴过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何况还有北燕和西戎两国人在,尽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从宴会开始,群臣还没有给弘元帝送上祝福,这会儿为了缓和气氛,群臣纷纷起身恭贺弘元帝,企图让他心情能好转一些。
西戎和北燕两国前来祝寿,自是不能少了寿礼。
北燕送的是一对玉雕仙鹤,寓意长命百岁。
轮到西戎这边,即墨寒瑾悠悠起身,阴冷的嗓音含笑:“身为一国之君,金银珠宝什么的弘元皇帝自是不缺,当然,本王也不会这般肤浅,只给弘元皇帝送这些身外之物,本王费了好大功夫,才给您寻了一个特别的寿礼。”
“哦?朕倒是有点期待摄政王送的是什么寿礼。”弘元帝脸上生起几分兴趣。
“这寿礼,定会让您满意,”即墨寒瑾嘴角的笑,耐人寻味,他朝殿外拍拍手。
众臣也伸着脖子朝殿外看去,好奇这位西戎摄政王到底送了什么寿礼。
只见一道窈窕身影缓缓走进殿里,身姿娉婷曼妙,脚下步步生莲,一下白色纱衣清雅出尘,脸上带着面纱。
众臣瞠目结舌。
这是......给皇上送女人?
女子走到大殿中间,缓缓跪地施礼,嗓音柔和空灵:“若情参见皇上。”
弘元帝眯眼看向即墨寒瑾:“摄政王这是何意?”
身为一国之君,他还会缺女人吗!
“弘元皇帝莫急,”即墨寒瑾不疾不徐,唇边笑意不减:“本王偶然遇见这女子时,觉得她有些眼熟,便想着带过来让您悄悄是不是同样也眼熟。”
众臣只觉得即墨寒瑾有些莫名其妙,他眼熟的人,皇上又怎会同样眼熟。
弘元帝脸色染上薄怒,觉得即墨寒瑾有戏耍他之意,沉着脸刚想开口呵斥,若情脸上的面纱突然滑落。
弘元帝瞳孔紧缩,骤然从龙椅上站起身子,脸上的褶子抖动:“你、你......”
嘴里有千百个疑问,却只化成这两字,他惊骇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即墨寒瑾悠悠轻笑:“看来弘元皇帝对这女子也很是眼熟呢。”
不是眼熟,而是从心底窜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因为这个女子,跟他这几日梦里的那位女子长的一模一样!
众臣见弘元帝反应之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起身好奇这女子长什么样。
看清容貌之后,皆是忍不住一声惊叹,这女子真的生的极美,宛若降临凡世的仙子,眉眼儿精致的不像话。
碧溪也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若情,揉下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皱紧着眉毛,胳膊碰下一旁的君挽歌:“你不觉得,这女人很眼熟吗?”
难不成她也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是很眼熟,”君挽歌凝着眼神,打量着若情,反问碧溪:“你不觉得,她跟一个人长的很像吗?”
“跟谁?”碧溪一时想不起来。
君挽歌眯眸:“云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