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色皎皎,繁星点缀。
南灼华下午和燕归时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离开皇宫的时候,都是雾语抱着她走的,
到了素音院,就立马躺床上睡觉了。
酒喝多了,积压在心底的思念便涌上心头。
她啊,想月牙儿了。
好多好多天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有没有在想她呢。
因喝酒的缘故,床榻上的小姑娘脸颊微红,眉心微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似是睡的很不好。
忽而。
帷幔浮动,窗外树枝摇曳,床榻前,立着一道纤细身影,黑色披风罩身,黑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美眸。
涂着蔻丹艳红的指尖拨开帷幔,眸子看见床榻上呼吸绵长的小姑娘,憎恶乍现。
指尖在南灼华身上点了两处,随即抱起她,从窗棂飞出。
刚飞身出院子,一把利剑,寒光似冷月,凌厉的朝她刺来。
那女子飞身躲过,站在屋檐上,眯着眸子看对面的司夜,冷冷轻笑:“看来云染月身边的人都是来自神域的啊。”
她对这个大晋国师,越发好奇了呢。
司夜眉梢冷厉,凝着眼前女子,“我家郡主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劫持她,”冷眼一眯,雪霜浸染,“叶侧妃娘娘。”
女子瞳孔一震,随即笑言:“居然被你认出来呢,”便也不再伪装,取下脸上黑纱,容貌妖娆柔媚。
“本妃确实跟这小丫头无冤无仇,”她低眸,红唇挑着笑意,尖锐的指尖温柔的在南灼华小脸上划来划去,“但这张小脸,着实让本妃看着不喜。”
何尝是不喜,简直是让她夜不能寐。
一闭眼,这张脸在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司夜知道她为何憎恶郡主的这张脸,那些浮生往事,他也知晓。
怕是这位叶侧妃看见郡主的脸想起了那位女子......
废话不多说,司夜飞身上屋檐,剑气凌人,直刺叶若汐门面。
叶若汐也是来自神域之人,功力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一交手,司夜就知道她是神域之人,但对她的这个身份,司夜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屋子里的雾语和觅言听见声响,穿好衣服立马从屋子里出来。
看见叶若汐手里抱着的小主子,两人大惊失色,飞身上屋檐,去夺她手里的南灼华。
叶若汐看着出现的雾语和觅言,原本还在跟司夜打斗,突然飞身后退,远离三人。
一个司夜都让她难以应付,何况再来两个帮手。
叶若汐站在几米开外,披风被风吹的浮动飞扬,红唇勾着冷笑,语气懒散慢悠:“你们人多势众,本妃跟你们单打独斗,好生吃亏呢。”
“放了郡主。”司夜黑眸冷凝。
“放了?”叶若汐嗤笑一声,“本妃还没跟这小丫头玩一会儿,怎能放了她。”
“你们也莫怕,等本妃和这小丫头玩够了,自然而然就会放了她。”
说完,不等他们三人出手,叶若汐快速撒出一把白粉,落地成浓浓白雾,环绕着三人,让他们看不清前面的视线。
“本妃先带走这小丫头,和她玩玩,你们就先和他们玩吧。”
叶若汐的声音飘远,白雾散去,没了她的身影,一群黑衣人却从四面八方涌出。
显然,叶若汐留了后手。
有黑衣人缠着他们,一时走不开,等他们解决完黑衣人,叶若汐已经抱着南灼华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一处破旧的小茅屋里面,南灼华躺在地上的干草上,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是被叶若汐从床上直接抱出来的,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小里衣,鞋袜也没穿。
茅屋里有一张残破的桌子,上面点燃着一根烛火,晚风从破烂的木窗袭过,吹的烛火明明灭灭,摇摇晃晃。
外面偶尔有野狼的嚎叫声,这茅屋应该是坐落哪丛山林中。
许是夜晚的风太冷,吹得南灼华小身子一颤一颤,立马从睡梦中醒来。
她呆愣的坐起身子,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没有哭闹喊叫,就那样静静的打量周围,杏眼流转,漆黑的眸子似一颗繁星点缀黑夜,又闪又亮。
外面有脚步声响动,随而残旧的门被打开,寒凉的晚风灌入屋内,吹灭了桌子上的烛火。
南灼华的小身子也冷的瑟缩一下。
叶若汐步履轻缓,来到桌子前,手轻轻一挥,烛火燃起,屋子又亮起昏暗的光线。
她拿起蜡烛,慢悠悠走到南灼华跟前,脚尖在她身上踢了一下,轻声嗤笑:“醒了?”
叶若汐一身黑色披风,手上的烛火在眼眸里跳跃,如幽幽狱火,白皙的脸色映衬着红唇如血,嘴角的笑意,比这夜晚的风还要阴凉森然。
南灼华扬起小脑袋,临危不惧,“是你带我来这里的?”
“怎么,你不怕?”叶若汐挑下眉梢,凝着她的小脸,眼底,是厌恶。
“怕什么?怕你杀了我吗?”南灼华歪下小脑袋,眼神懵懂纯真。
叶若汐蹲下身子,手上烛火靠近南灼华的小脸,眼神细细凝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