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慈宽厚,让她再多念几年书,等大学毕了业再接手我这位置。
可她大学毕业都两年,愣是让她找尽借口拖到现在,成天就知道往武馆窜,瞎晃荡,我也没那么精神头去拦她训她!
“行了,别说了,您就先顾好自己吧,一提她就来劲,别又气出什么问题了!”
女佣边说着,边扶着禧姨躺着,“你赶紧休息,我呀,替您去站岗,能安心
不?”
“能,能能能!”禧姨不由笑了出来,拍着她的手背道,“麻烦你了!说真的,要换别人,我还真是放不下心!”
“放心放心!您赶紧睡吧,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喊我,我先出去了!”
“好,辛苦了!”
“客气啥?没有你,我估计这会已经被打死了,帮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苦笑着摇摇头,女佣把一个微型对讲放在床头柜上,离开房间。
……
厨房。
金龄正在忙活着把做好的早点放进托盘,准备送到梁尤房里去。
在拿起最后一杯牛奶时,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墨蒲卿给拽走。
她忙端稳牛奶,边跟着跑边问:“怎么了?妈妈给你们做了早点……”
“你先别管这些,快跟我来!”
把金龄带到梁尤房间,两人一进门,就看到梁尤浑身湿漉漉地蹲在地上,正拿着一把剪刀,把她刚脱下来的那件外套,一块一块地剪下来。
两人顿时怔住,墨蒲卿许久才愣回神,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解地问:“优优,你在干嘛?为什么要把衣服剪成这样?”
她没有抬头,只是别开墨蒲卿的手,继续乱剪,嘴里低声念着,“脏,脏了……”
“妈妈,你看,你看她!”墨蒲卿一脸憋屈又崩溃地看着金龄,“她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神神叨叨,刚刚在浴室里抹了半瓶沐浴露,一个劲地在身上搓,让她把衣服脱了洗,她就又跟着魔一样把我推开,不让我碰她,现在又开始干这种让人费解的事!”
说着,墨蒲卿一把将她手里的衣服扯走,她顿了顿,又抓起身上的裙摆继续剪。
墨蒲卿越发气不过,又抓着她的裙摆从她手里扯开,谁知用力过猛,让裙摆顺着已剪开的口子一气被撕开。
当隐约看到她撕裂的衣料下,那一道道伤痕时,墨蒲卿猛然一怔,不由拉开一探清晰。
顿时,映入眼帘的,除了被她抓出来的一道道伤痕,还有那大大小小、形状不同的淤青、紫伤,甚是触目惊心。
瞬间,金龄拿在手里盛着牛奶的直身杯落到了地上,牛奶液和玻璃碎片飞溅一地。
原来这就是医生所说的,在她身上程度不同的伤?
那这么说……
“优优,你到底是怎么受的这么多伤啊?你疼不疼啊?”墨蒲卿心疼地看着依旧认真剪裙的梁尤,对她的伤痕想碰又怕弄疼她。
金龄走上前,拉开墨蒲卿,蹲在梁尤面前,迟疑地撩开她身上的衣料仔细查看那些伤,惊愕的同时也惊动了她。
“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啊!”
她突然发疯似的尖叫着挥手蹬腿,一个不小心,让剪刀给金龄的手划出了一道口子,红色血液瞬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