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受了外伤,需要缝合,还得请夫人前去!”那公公说道。
白心虽有疑惑,淡定下来点了点头,确定是御前公公,且听闻夜岂也在宫中,便跟那公公说道:“好,我即刻进宫,有劳天使了!”
白心说罢,告别了青时,领着敏儿和溪儿,随着公公一同入宫去。
“参见皇上!”
白心来到御书房,看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龙颜震怒,白心稳了稳心神,缓步上前去给他行跪拜礼。
走过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除了夜岂,白心发现凌灏,语然,书儒也在。
几人站在堂中,皆是黑脸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凉妃以及她身旁同样跪着低头地凌垚。
两人身前一片狼藉,茶杯陶瓷碎片一地,凉妃美丽的脸上挂着鲜红的血渍,如同雪上红梅,多了几分冷冽之美。
白心看她出血的地方在额头右方,有一小道口子,正汩汩冒血。
“平身,你先去给凉妃包扎伤口!”
皇帝掩下怒色,淡然开口对白心说道。
“是!”
白心领命,拿起身旁的药箱,起身走到凉妃面前,蹲下身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夜岂眼眸锐利地跟随着白心,防范凉妃和凌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滚开!本宫无需你来医治!”凉妃眸色冷冽盯着她狠声道。
她身旁的凌垚抬眼看一眼白心,眸色登时变得狠厉阴鸷。
“是!”
白心不理会他们的眼神,听到凉妃这么说的,马上提起药箱起身站到一旁,向着皇上微躬身低下眼眸等候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凉妃,你便是要如此忤逆朕吗!”
皇上怒不可遏地看着凉妃冷声道。
“陛下,垚儿是无辜的,是故意有人陷害于他!”凉妃对着皇上凄惨地哭诉道。
“谁会害他!”
“皇上,就是这个贱人!”
凉妃阴狠地瞪了一眼白心,随后看向皇上哭着道。
“还有垚儿的胞弟,联合语然的驸马,他们一同诓骗他,才会害得他这般凄凉!”
凉妃边哭边看着这一圈人控诉道。
“凉妃娘娘,您这话是何意!?”凌语然微怒地反驳道。
“哥哥和驸马怎会是这种人!”
“他们都是朕的孩儿,为何会加害于他!”
皇帝也怒目瞪着她说道。
“他们嫉妒他貌美,嫉妒陛下受宠,太子病弱,他们要排除异己,陛下圣明啊!”
凉妃边哭边对着皇上跪拜道,头磕到地上,压到了陶瓷碎片,划出了血渍,显得凄惨壮美。
站着的几人,对她恨得牙痒痒,竟然是恶人先告状了。
“陛下,他们知道我垚儿曾求陛下赐婚,对这乌国公主有情,所以他们联合她来勾引垚儿,让垚儿一时受了迷惑,中了他们偷天换日的圈套,才让垚儿成了世人的笑话!”
白心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装凄凉地演戏,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满脸乌云,眼眸中却也闪过疑惑的神色,似乎对凉妃的话有了思考。
白心上前一步,也直接就着一地的碎片,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说道:”皇上圣明,妾身母国虽小,却也知晓“女德”二字该如何写,自陛下赐婚以来,妾身便恪守从一而终的道理,妾身虽卑贱,但是说妾身有意勾引二殿下,便是对妾身品端最大的侮辱,妾身愿意以死明志!”
白心说完,才抬起头来,眼中噙泪,倔强地看着皇上,双膝因为跪在碎渣中,也渗出了血渍。
哼,苦肉计,她也会。
“心儿!”
夜岂见此景,顿时心漏一拍,顾不得殿前失仪,走过去扶她,看着她流血的膝盖,心疼不已,心中的对凉妃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
忍着怒气,拱手对皇上说道:“皇上圣明,微臣与心儿夫妻恩爱,心儿对微臣矢志不渝,又怎会做此违背于心之事!”
凌垚听闻两人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眸光阴狠,这对贱人,竟是与他演戏。
“嗯,月心且起来,朕自然知道你们夫妻两鹣鲽情深!”
皇上目光柔和地看着白心和夜岂两人说道。
夜家军千百年来便是穹顶国凌家家臣,除了封赏银珍宝,从来不要高位,就是唯恐别人觉得他们有不臣之心。
因而对夜岂,除了君臣关系,也有亦父亦子的情感在里面,所以见到夜岂如此焦急,皇上倒也会关爱几分。
“哼,夫妻恩爱,那你早几日为何又会搬回别院去,昨日还要收拾细软住去临水阁?!”
凉妃轻哼一声,像是识破他们的谎言一样轻蔑道。
“娘娘,妾身自知母国对妾身过于包容,因而偶尔爱耍些小性子没错,躲临水阁也是让将军紧张于我,这本是我与将军的夫妻情趣?姨母也未曾说我的不是,您是长辈,若月心任性让娘娘不高兴,月心下回会听话收敛性子的。”
白心看着她委屈的说道,柔柔弱弱地也挂些哭腔。
魏贵妃都没说什么,她就是要知道她算什么东西,也来管她。
“只是娘娘是如何得知我搬去别院的,我们将军府的事情,怎会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