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手上的东西,白心缓缓地向勒布伦靠近,勒布伦惊恐地往后缩,张执事等人想劝又不敢劝。
当众人真的以为勒布伦要被缝嘴巴时,白心靠近他却只是微白了一眼,随后利落的把勒布伦手臂上的衣物剪掉,露出被瓷器划伤的伤口。
眼也不眨地给他消毒好,直接上手就给他缝合,下手也不管轻重。
勒布伦被白心弄得疼痛不已,眉头紧皱,却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心有些微微发愣。原是故意吓唬他的。
“汪……!”
正当勒布伦看着白心有些发呆时,步枪已经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吼叫一声,随后龇牙咧嘴地对着他咕噜咕噜地警告。
勒布伦瞬间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紧随步枪而来的人,顿时挪了挪身形,让自己坐得板正些,虽手被绑在身后,依然想保持威风风度。
“啧,不要乱动!”白心轻啧一声,抬眸微瞪了他一眼。
勒布伦只能讪讪地保持原来的姿势,看了眼蹲在他面前的步枪,又看了看站在白心身后的夜岂,心中不满腹诽,竟追到此处来了。
众人见了夜岂,纷纷上前行礼,夜岂只冷脸微点头。
看见勒布伦被绑着,想来适才定是这个大皇子又做什么惹恼他媳妇儿的事情了,简直不识好歹。
“两位大夫,五日后你们拿剪子消毒好帮他把线拆了即可,无需再找我!”
白心处理好勒布伦的伤口,直起身来边把东西放到敏儿给她拿着的托盘上,边跟刚才站在身旁的两个大夫吩咐道。
只要把线提溜出来就行了,管他疼不疼的问题,反正这个人就是个欠收拾的。
“呃,是,是!”那两个大夫一脸懵,却也不知道听着白心的吩咐,心想,把线剪掉,应该不是难事。
“小步枪你最乖了,回去给你加鸡腿!”白心脱了手套,俯身摸了摸这个小狗儿,眉眼含笑宠溺地说道。
“咳…”
她身后的夜岂不满地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她注意,这丫头,居然首先看的不是他。
“呵呵,将军你来这里是为何?”白心勾了勾嘴,转身看着夜岂问道。
他总不会来这里处理两个质子打架的事情吧,这也不是他的职责范围。
“回府!”夜岂看着她,语气微不满道。
“好吧!”白心抬眼看着他,笑眼盈盈地说道。
原来是专门过来接她的。
转过来看勒布伦的眸色转又为阴恻冷冽的警告:“事不过三,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下次你的嘴就跟今日你的伤口一般,用针线缝合起来!”
勒布伦撇了撇嘴,不再接茬,看了她一眼,虽戴着口罩,眼眸神色转换如此之快,当真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走吧,步枪,我们回府!”白心警告完勒布伦,又高高兴兴地拉上夜岂,唤上步枪,一起走出驿馆。
“这夜大将军,当真是爱妻如命!”南凉王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白心众人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感叹道。
“确是如此,此番大将军回京都,除了上朝,便是围着夫人转,在京中倒是佳话!”
张执事也不由得感叹道,都以为只是别人取笑的话语,今日看来,当真如此啊。
“只不过这夫人对外人如此凶悍,对将军那确实是极尽温柔,适才夫人看见大将军那含笑的眉眼,确实百媚生娇,无怪大将军为她倾倒!”
南凉王虽被白心吓得心有余悸,但是又忍不住感叹适才的风云变幻。
“哼,极尽温柔!”
被艾散解开的勒布伦,手中拿着白心他们刚才拿来绑他的止血带,低声喃喃自语。
“嘿,你竟解绑了,来,咱们说道说道,把我打伤了,须得赔我千金才可!”
南凉王见勒布伦站起来,瞬间来气,蹭蹭地走到他面前,扶着圆肚子抬头怒视着他说道。
“哼!”勒布伦冷笑轻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他,转身便要走。
“你,你站住!”南凉王不依不饶。
“放肆!”
艾散上前拦住他,南凉王的近侍见状,也马上上前去 ,一副马上就要开打的样子。
“哎呦,几位,可不能再打了,将军和夫人可还没有走远,若是再惊动他们回来,下官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张执事赶紧上前劝道。
说的是自己没好果子吃的,事实是警告他们没好果子吃。
几人听闻,都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怒意,对着对方轻哼一声,都傲娇地各找路走了。
白心等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被夜岂揽在身侧,就往将军府走回去。
“你忙好了?”白心看向他问道。
自从休沐期结束后,夜岂又恢复了忙碌,早出晚归,既要上朝,又要回去大营练兵,陪伴白心的时间又变少了。
今日难得早回,去医馆找她,却发现她比他还忙,又到外面出诊了,还是去救治那两个俘虏,着实让他好不气恼。
天色还算早,驿馆也在城边,因而不打算坐马车,打算慢慢走路回到医馆,这几日他们便住在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