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我会的多了,会做饭,会电焊,会开挖掘机,还会骑电动车以六十公里的时速漂移过弯,可这也不是自己能说的答案啊。
“你会什么?”见苏木不说话,孔宣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小子不懂你所问是何意思,小子会的东西很多,但是在你眼里应该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想必不是你所想听到的答案。”苏木思索片刻回答道。
“给你木牌子的人举荐你到国子监做个博士。既然你没什么会的,那就在这国子监里做个监生吧。”对于苏木的反应,孔宣满脸不悦的解释着自己为何发问,随即指向远处一个院楼道:“那儿,绳愆厅去找负责院服的刘主簿,她会教给你规矩,好好学,做个有用的人。”说着挥了挥衣袖,气冲冲的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好快,一会儿博士,一会儿又变成了监生了,还有这个人也很奇怪,好好的干嘛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自己又没有得罪他。
苏木还真的想错了,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得罪他,但是却等于间接的给他孔宣一个大逼都。孔宣是圣人之后,有大才,屡次的受到皇帝的重用都婉言拒绝,就想待在国子监研究学问,搞好教学。而自从上一任祭酒后孔宣已经担任祭酒长达二十年了,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生气过,那是什么场景,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喝的酩酊大醉,在国子监里面发着酒疯,打架的打架,唱歌的唱歌,唱歌就算了唱的都是什么,全是平康坊学来的淫词滥调,甚至好几个小子就睡在国子监的门口,自己矜矜业业的努力教导成果,在喝了苏木的酒水之后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也就这天孔宣对自己坚持的教育是否有意义都产生了怀疑。
国子监很大,毕竟占据了务本坊的一整个西北角,国子监又很小,小到还没有后世一个普通小学的学生多。
苏木按照孔宣的指引,绕了半天才找的绳愆厅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刘主簿,原来是个五十岁的妇人,而在苏木告知自己的来意时,眼角的余光看见空旷的屋子里,一个八九岁的小胖子正端端正正的跪坐着,一脸的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一大早就挂满了额头。
“苏公子,未来一段时间,就由老奴为你教礼仪,还请苏公子认真学习。”
没等苏木说话,就把苏木拉到那个小胖子旁边,让他两人站在一起,不厌其烦的教导起来,何为叉手礼,何为天揖礼,何为肃拜,何为稽首
这一练习就是一上午,苏木早就受不了,繁琐的礼仪,一直重复九十度弯腰苏木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但是一看自己身边的才八九岁小胖子都能咬着牙坚持着,苏木也实在羞于嫌累。终于到了休息,刘嬷嬷走了之后,苏木和小胖子疲惫的躺在绳愆厅的地板上,大大的喘着气。
“小胖子,你这么小就来国子监了?你家里人这么狠心啊?”苏木看着小胖子满头大汗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木的问题仿佛打开了这小胖子的话匣子,苏木这才意识到一早上一声不吭的小胖子原来是个话痨。
“你叫苏木,是我大哥的朋友对吧,你很特别奥,我大哥原来就两个朋友,你都见过的,一个是李震一个是李响你是第三个看来你很不一般奥。我其实也不想来啊,但是我阿爷给我请的先生已经教不了我了,所以我阿爷才把我送到这里的,你别看那群人成天耀武扬威的,其实他们都不算国子监的监生。”
“啊?他们还不是这里学生啊?”
“是啊,国子监国子学只有七十二个监生,太学是一百四十,四门学只有一百三十,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多人,试题太难了。就那群人的德行,十个里面有一个能考上就算他们走运了,所以成天去求皇帝陛下和我阿爷,实在没办法了才在这国子监的六堂之外又增设了厚学堂,给这帮子人上课,不过要是他们十四岁的时候没考上,也就要被撵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你和我三哥让他们被停学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情了吧。”
原来如此,一群老纨绔为了让他们的小纨绔收到最好的教育,合起伙来在最好的大学里面强行的增设了一个附属中学,这要是附属中学的学生被停课确实丢人,毕竟来的时候他们的长辈肯定是各种美化,各种夸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词语放在自家后辈身上。难怪一群小子被停课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家里这么着急啊,你才八九岁而已啊。不是十四岁才考试吗?”
“不是说了吗,我阿爷请的先生已经教不了我了。”小胖子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这么聪明呢?你是个天才啊?”苏木有点不相信。
“不是,是阿爷请的先生管不住我哈哈~然后我阿爷也烦我哈哈哈。”小胖子开心的笑起来。
这时,代表着午时的鼓声响了起来,小胖子蹭的一下跳起来,使劲的拽着躺在地上的苏木:“快走啊,吃饭时间到了,去你的天下第一楼吃饭。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包月客人。”
前几天中午都空空荡荡的天下第一楼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