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城。
粮队的众人在城中补给完后,便在吕管事的带领下继续上路了。
在商队出城时,城内官兵也正如庞世德所承诺的那般,并没有再继续刁难众人。
可是直到商队离开东阳城以后,吕管事的脸上仍然挂着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商队在出城后,便一直沿着通往济阴郡的驿道小心前行着。
大约在行走了一个时辰后,吕管事突然命人离开了驿道,转入了一条布满密林的小路。
“吕管事,咱们为何不继续走驿路了?这小路崎岖,树林密布,这里可比驿路危险多了。”
“若是兖州刺史府当真有心对我们下手,咱们走哪里也都是没用的,快点赶路吧,这条路乃是陆东家安排的。”
听到这是陆离的安排后,商队众人虽然还是疑惑,但是也不再质疑了。
就在商队刚一转入小路之时,刺史府安排的暗哨,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随后便有探马将商队的行迹送了回去。
……
东阳郡郊的一处大营中。
吴先生和安弘方正站在一处沙盘前部署着些什么,在他们二人的身旁还站着一名长相魁梧的大汉。
这名大汉虽然长相粗犷,但是此时却表现的极为恭顺,此人外号镇山虎,他就是吴先生这次找来的那名山匪头领了。
“消息你也听到了,这批运粮车队共有不下于五十名护卫,而且必然都是身手不错的好手,你可有把握带人将粮食给本将截取回来吗?”
在听探马汇报完商队的行迹后,安弘方斜眼看着镇山虎问道。
“安统领放心,小人手下有六百多名兄弟,他们全都是敢打敢杀之人。”在与安弘方答话的时,镇山虎甚至连头都没敢抬起来。
“这次只是敢打敢杀可不成,本将要的是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但凡你让一个人跑掉,后果你是知道的。”
自古流匪怕官军,安弘方此言一出,镇山虎那魁梧的身躯,甚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见状,吴先生连忙补救道,“你放心,只要你这次将事情做的漂亮,刺史大人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吴先生,多谢安统领。”
在对镇山虎敲打了一番后,安弘方才在沙盘上重重的点了几下说道,“商队已经进入了望松岭,你现在便带人赶过去吧。”
“事若不成,小人提头来见!”
在想清楚失败的后果后,镇山虎脸上也渐渐的泛出了一股狠劲。
“好!事成之后,本将会亲自在这里为你摆宴庆功!”
就在镇山虎带人离开不久后,安弘方立刻下令,将大营中的八千人马,全部集结了起来。
“吴先生咱们也走吧,等他们把活干完以后,就该咱们的人去收拾残局了。”
“东阳郡北郊的人马可安排好了吗?”
“先生请放心,三万济阳军已经按照先生的意思悉数调了过去,就算那姓陆的小子发现了异常想要派军增援此地,他的人马也妄想走进东阳郡一步!”
“如此便好,以那小子收拾项兴翰的手段来看,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咱们虽然胜券在握,但是也不可太过大意了。”
提起项兴翰之事,安弘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一次他不仅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被陆离给诓骗进军营中扣了下来。
最后还是他背着姐夫蔡俊德,动用大量济阳军粮作为赎金,才被陆离给重新放了回来。
这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一直都被安弘方视作奇耻大辱。
如今此事再一次被人给提起来后,当即就挑起了安弘方胸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区区一个济阴郡不过六七千的人马,先生以为那小子仅凭这点人马,就敢挑衅我济阳三万大军吗?”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统领手下的三万济阳军,可以说是刺史大人毕生的心血,刺史大人的立身之本又岂能白白损耗在那个小子身上吗?”
“先生说的不错,自古瓷器不和瓦罐碰,本将这就派人通知济阳军,若是那小子当真失心疯了,大军只需要结阵与其周旋即可。”
“只要办成此事以后,刺史大人一定会对安统领另眼相看的。”
“哈哈哈哈……此事若成,全得益于先生的谋划啊,先生当属首功!”
……
望松岭。
这是一处位于东阳郡和济阴郡之间的山地,山地上密林丛生,平日里除了一些柴夫以外,极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停车!”
商队在沿着山路进入望松岭腹地后,吕管事便选了一处背靠土丘的位置,让人将马车给停了下来。
“吕管事怎么了?咱们为何不走了啊?”
听到手下人的询问,吕管事并没有着急答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后才说道,“告诉兄弟们将马车围成一圈,咱们就地构建防御工事,两个时辰,只要咱们能撑过两个时辰,东阳城那群不怀好意的狗东西,就再也奈何不得我们了!”
“吕管事的意思是陆东家给咱们在这里安排了接应吗?”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了,一会先能保住小命再说吧。”
在打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