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袖子里的银子,叶梨很踏实,这表明她的计划彻底通畅了,距离她饮食自由的目标更进了一步。
“娘,咱买点东西再回去吧。”抓着叶母的袖子,叶梨恳求地看着她。
想到家里苦巴巴的日子,比同龄人瘦了一圈的小儿子,女儿就连摔破脑袋都没能好好补补,叶母只觉得愧疚自责。
况且这银子还是女儿自己打猎挣来的,怎么花自然应该随她的意思。
这么一想,叶母咬咬牙,同意了叶梨的提议。
“行。”不仅如此,还大方的给予了叶梨最大限度的自由:“这银子都是你挣得,怎么花听你的。”
“耶!”叶梨忍不住雀跃的心情,欢呼着。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又是一顶高帽落下,原本还有一丝心疼的叶母,最后一丝不情愿也被哄得散了个干净。
“等娘把绣的帕子先交了,咱就去买。”
二人又来到锦绣坊,刚一进门,就见柜台里走出一位美貌妇人,体态丰腴婀娜,双眼含情,眉目带羞。
那妇人右手摇着一柄并蒂莲花团扇,眉眼弯弯,莲步轻挪,腰间悬挂在三色宫绦上的银铃清脆作响,任叶梨一个女子,也只觉得心神荡漾。
人还未至,声已先闻。
“柳姨来了,这次速度快了不少啊。”
如娇莺啼谷,玉碎冰裂,叶梨心神又是一摇,心内感叹:这人真乃尤物也,只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降伏得了这妖孽人物。
叶母倒一副见惯了的模样,也不似在酒楼时的拘谨,亲切地和那妇人寒暄着:“呀!三娘回来了呀,好久未见了。”
“真是好久未见了。”那妇人捏着团扇掩唇一笑,回应:“柳姨更年轻漂亮了呢。”
转头看到叶梨时,更是笑得灿烂:“这就是我那未曾见过面的妹妹吧,真是一副好相貌,有柳姨您七八分的气度呢。”
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当年王熙凤初见林黛玉时不就是这个套路。
论忽悠人叶梨从没服过谁,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明知人家只是例行寒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乐开了花,毕竟被美人夸赞样貌好,任谁的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该出手果断出手,该退后也绝不冒头,这是叶梨一贯的行事作风。
叶梨明白这会儿她只管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就算是给叶母捧得最大的场了。
“姐姐谬赞了。”叶梨羞涩一笑,扯着那妇人的手,说:“姐姐才是真绝色呢。”
那妇人也没料到叶梨说话如此直白,手中摇扇动作一顿,随即莞尔一笑,花枝乱颤。
“妹妹直爽,姐姐喜欢。”
叶母见二人相处的融洽,也觉得开心:“阿梨,这是雅三娘雅老板。”
“哎,咱们哪里要这么客气了,妹妹只叫姐姐就行了。”
“三娘姐姐。”叶梨乖巧地应下。
雅三娘轻快的答应着,思索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叶梨,“咱姐妹初次见面,这东西就当作是姐姐送的见面礼了,妹妹可千万不要推辞。”
这话一出,叶梨也不好推拒,看到叶母点头后才收到袖中。
那令牌通体黑色,表面上刻满了花纹,正中央刻着一个“雅”字。捏在手里,叶梨摩挲着,只觉得材质陌生,非金非银,非铁非木,触手温和滑润。
“这是这次要交上的帕子,三娘瞧瞧还成不?”叶母从背篓里取出一个包裹,掀开层层的外皮,将里面的帕子拿了出来。
雅三娘接过帕子,打眼一看,只觉得满意。“柳姨的手艺我一向是相信的,您只管拿回去做,无论怎样我这里都是收的。”
“你满意就好。”叶母很是受用,笑得见牙不见眼。
将手帕放到柜台上,取了算盘和叶母结款:“照咱们之前说的,一条帕子十文钱,这里一共是七条,共七十文。再加上押金十四文,总共是八十四文钱。”
算完,抬头望向叶母,问:“柳姨这次想拿几条回去?”
叶母略微思索了一下,回到:“再给拿十条吧,押金就从里边扣下就行。”
“得勒。”
说完,雅三娘从柜台下的钱箱里取出一吊大钱,数了六十四文交给叶母。“您数数,没问题咱就银货两讫了。”
叶母将铜板过了过手,也大致估摸出了数量,又一个一个数了一遍,确认无误。
“三娘你忙,我们就先回去了。”叶母将空白的帕子重新包进包裹里,跟那妇人告别。
“行,您慢走。”
一只兔子四百文,三只就是一两二钱;一只野鸡一百文,五只就是五百文,总共是一两七钱。
再加上卖帕子的六十四文,这次出门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接下来就是大采购时间了。
沿着正街逛了一遍,叶梨基本了解了各个店铺的位置。
先是去布庄,给几人都扯了块布料,差不多够一身衣裳的,叶梨还买了几块稍好的布料做小衣裳。
给叶梨截的是粉色棉布,花费八十文;叶椿是蓝色粗布,花费四十文;叶父和叶松是灰色粗布,花费一百文。
叶母原本也是要粗布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