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弄了……”岑肆抱着她的腰,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你别离开我。”
冷凝别开眼,眼泪落得又急又凶。
岑肆刚醒来,精神不佳,哭了一通,又昏睡过去了。
他睡过去之后,战北骁才赶过来,“情况如何?”
“医生说没大碍了,他身体底子不差的,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恢复。”
冷凝端着一碗白粥,慢悠悠的喝。
自从来到华城,这是最安逸的一段光阴。
至少能安心吃顿饭。
“我会尽快安排回帝都。”
战北骁还惦记着白央央,马上要生产了,不能出现变故。
冷凝吃饱了,回了一趟酒店,洗漱一番,又给白央央打了电话,将七宝委托给保姆,这才返回医院。
回到医院,便看到保镖一脸惴惴不安。
“冷小姐。”
“怎么了?”
“岑肆醒了,在找你……”
保镖脸上有擦伤,看来是被打过了。
“不好意思,岑肆脾气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刚醒来就闯祸,不愧是岑肆。
保镖有些受宠若惊的摇头:“没事没事,您进去吧。”
冷凝推开门,看到岑肆坐在床上,气鼓鼓的,好像是对她不满。
“你
去哪儿了?”
冷凝放下手里的保温盒:“酒店,在医院照顾你这么久,都没好好休息。”
岑肆一听这话,心疼坏了:“那你过来,休息会。”
冷凝躲开他的手:“别老对保镖发脾气。”
保镖有什么错,不过是执行任务罢了。
岑肆抿唇:“我只是想去找你,他不让,被我打了一下——”
“你现在的情况很好?可以下地了?”
冷凝冷笑一声:“既然恢复这么好,那还住院做什么,出院吧。”
“不不不……我身体没好……”岑肆扣住了她的手:“我错了。”
道歉很快。
没有诚意。
冷凝拿他没办法,打开保温盒,倒出一小碗汤:“医生说,你现在可以慢慢吃东西了,张嘴。”
岑肆张嘴,直勾勾地盯着她。
冷凝脸皮薄,被看得尤为尴尬:“别这么盯着我。”
“不行,我想你,我就要看。”岑肆厚颜无耻。
冷凝反抗不了,干脆无视:“战爷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回帝都,你到时候——”
“我想和你一起住。”
岑肆抿唇:“我现在身体不好,我一个人住,不方便。”
“怎么,这些年连一套房子都没挣到?非得和我凑一起?”
岑肆:……
“有房,但想和你住
,你不是都答应和我和好了吗?”岑肆委委屈屈的:“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照顾你和七宝……”
眼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冷凝也没坚持。
“住一起可以,安分点,不许胡来。”
她不答应,岑肆有的是办法登堂入室。
她也懒得天天看岑肆玩那些花招,倒不如爽快答应,彼此都省事儿。
岑肆一把攥住她的手:“我保证,绝不乱来。”
冷凝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这话可信度不高。
在华城呆了接近一周,一行人才折返回帝都。
到了机场,除了战北骁,还有陆继渊和战思。
看到岑肆像是巨型娃娃,一双眼睛恨不得钉在冷凝脸上,“哟呵,和好了?”
战思调侃。
岑肆拉着冷凝的手:“那是,姐姐最疼我了,自然要和我和好。”
战思白眼翻上天了:“冷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岑肆就是个腹黑的东西,你和他在一起,还是提防着,免得哪天挖坑坑你!”
岑肆急了:“你闭嘴,你别挑拨离间。”
又转头看向冷凝,一脸着急解释:“姐姐,我不会算计你的,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再骗你了。”
冷
“知道了。”
冷凝不冷不热,率先办了登机手续。
岑肆气咻咻的瞪着战思
:“她要是生气了,你给我哄回来?”
战思呵呵一笑:“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以为她不知道?不过是装不知道罢了,你要是再犯混,你看她还能不能正眼看你!”
岑肆是什么人,冷凝清楚得很。
岑肆哑口无言。
陆继渊看完了好戏,幽幽道:“好了,登机。”
战北骁带着岑肆登机,冷凝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岑肆凑过去,可怜巴巴的卖惨:“姐姐,你不等我,我腿疼。”
他的腿还没好,做了手术,里面有钢板,外面有石膏。
冷凝哪儿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就是故意博同情!
“腿疼,把腿断了,一了百了。”
岑肆:……
瞳孔地震。
“阿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我要是没了腿,怎么保护你?”
“是你说疼。”冷凝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