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溪琳听到审配的话,心下有了一丝暖意,对审配不禁有了一丝好感,对许庆丰的印象就成了逼老实人做坏事的大恶人。
许庆丰要是知道肯定大喊冤枉,看着审配的细心的模样,做兄弟在心中,准备再添一把火,也跟着开口“正南说的没错,以他的性子可做不出这种事,刚刚只是吓你的罢了。”
话说完,崔溪琳对审配的印象就更好了,对许庆丰印象就更差了。
现在陷入了一个僵局,那就是没有罪证,实在不行只能用伪造的了,但他们也没有什么模仿笔迹的人才,更何况现在连笔迹都没有。
无奈只能赌一把,许庆丰先戴上斗笠,也算把空间留给审配加深感情,去了酒楼茶馆,县里的酒楼和茶馆还是很大的,他花了点钱让里面的说书人去散布谣言。
还算顺利,本来何家名声就很差,县令父子更是差中差,县里谁不知道县令是个什么样的。
谣言主要是用来吓唬他们的,给他们一种有人对付他们的错觉。
抓紧时间,回到小屋子,用手写伪造了一份罪证,当然是审配写的,许庆丰的毛笔字主打一个张牙舞爪。
接下来需要等待一会,要让谣言传播开来,何起鸣明天肯定会调查是谁,许庆丰要卡着点行动。
审配也没有和崔溪琳浓情似水,他还记得自己来干嘛的,只是给她把手伤包扎了一下,就去睡觉了。
曦日照地,光芒撒向大地,许庆丰和审配在院子里商讨接下来的细节。
约末一盏茶的时间,许庆丰换身绸缎衣裳,打扮成白净公子的模样,去附近打探谣言传的怎么样,速度还是很快的,青花坊附近的巷子也都基本传开了。
回去之后,许庆丰让审配去县里库房放火,本来库房应该守备森严的,但何起鸣明显不是这种会如此做的人,只拿了俩个守卫守着库门,就是为了少发银钱,能让他多贪一些。
许庆丰带着崔溪琳走去县里衙门,敲鸣冤鼓,称自己手里有何峰的犯罪证据,相信县令大老爷肯定能秉公处置,这当然不可能,但何起鸣还是让人赶紧进来。
他觉得这个来鸣冤的肯定和散布谣言的有关系,让捕快把人抓了进来,许庆丰信步走进来,一脸的从容,这让何起鸣有些恐慌,不知道许庆丰的自信从何而来。
许庆丰拉过身边的崔溪琳,把她得维帽取了下来,问道“认识她吗,你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她已经全部都招了,我们是何清郡郡守的人,你的罪证已经给郡守大人了。”
何起鸣慌的不行,看到崔溪琳的脸,也没看地上的罪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感觉许庆丰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只想补救,连忙开口“大人可教我保命之法。”
审配都还没赶过来,许庆丰肯定是要先稳住,脸上挂上了一丝贪婪,说道“这肯定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让郡守大人看到你的诚意。”
许庆丰这样,何起鸣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想要钱,要钱就好说,带着一丝谄媚,说道“大人跟我去后院,肯定让大人感受到诚意。”
许庆丰跟着何起鸣往后院走去,捕快和衙役都没有到后院的资格,等审配来了就可以动手了。
许庆丰不可能给何起鸣多思考的时间,开口说道“马上带我去拿十万两,拿了我们家大人肯定就不追究了。”
许庆丰压迫感极强的话和笃定的神情都让何起鸣十分慌张,只好快步带着许庆丰往后院去,崔溪琳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当然是因为嘴被封住了,想说也说不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翻白眼,不过是一丘之貉,他还以为许庆丰要干嘛呢,原来是来敲竹杠。
看着崔溪琳翻白眼的样子,忽然计从心来,对着何起鸣说,“把她算卖给我,我给你少五万白银如何?”
许庆丰是要崔溪琳对何起鸣失望,让她不再纠结这何起鸣的恩情,何起鸣没让许庆丰失望,本来崔溪琳被抓还把他供出去就很怨恨,现在能省钱,欣喜地说“好。”
崔溪琳看着何起鸣欣喜的表情,心下也是一沉,这五万两就当把恩情还清了吧。
快到屋子,许庆丰看见了在墙上的审配,给他做了一个手势,就跳了下来,许庆丰瞬间就放心了,拿出藏好的匕首刺向何起鸣。
何起鸣又不是什么练家子,许庆丰的匕首他根本躲不开,一刀划过脖子,何起鸣只是带着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庆丰,许庆丰回了他一个微笑,何起鸣的身子慢慢倒下去。
崔溪琳眼神里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何起鸣就这样死了,审配这时也赶了过来,许庆丰开口道,
“正南去把何峰杀了,他应该还在这里,何起鸣怀疑有人对付他,肯定会把他儿子带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顺带看能不能找到崔溪琳的哥哥,我找找财务,然后放把火吸引注意力,我们去城东那片林子集合。”
审配用力点头,就出动了,许庆丰没有理会崔溪琳的震惊,进何起鸣的屋子里翻箱倒柜,把能拿上的银票和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