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坐在吴继图的旁边,镇定从容地结起手印,小火人儿在一旁守着为我们护法,专心致志地盯着环境中的任何风吹草动。
随着七套手印的施展,天空中北斗七星的每一颗星子接连投射下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线,准确地落入到相对应的油灯之中,灯中火苗突突跳跃,窜高了一倍,灯下的阴影渐渐笼出吴继图的影子。
我使出千树,幻化出九根冰凌,每一根上都刻上回生咒语,将其分散插.在每一份净水净土的间隔中,十份净土化作十个光团投向吴继图的身躯中,和谐地与之融为了一体。
吴继图缓缓地动了一下,恰好油灯燃尽,北斗光收,他也盘腿坐了起来,灯碟从他身上滑落碰到地上发出叮当声,虽然没有把吴继图唤醒,我和小火人儿却还是感到一阵欣喜。
第四步是召魂,我将一道引魂符纸投到吴继图面前,用三途业火将其点燃,一秒,两秒,三秒……
符纸一点点燃烧殆尽,吴继图却无半点动静,我心头一颤,赶紧点燃了第二道符纸,心里忍不住祈祷着魂魄出现,然而却事与愿违,第二道符纸转眼燃尽,却仍是一无所获。
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这些天的努力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害怕救不回吴继图,我心乱如麻,却不得已颤抖着手点燃了第三道符纸。
符纸慢慢燃起,灼痛了双眼,险些落下泪来来,我尝试着喊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反应,第二声,依旧没有反应,在符纸燃尽的最后时刻,我近乎嘶吼地喊道:“吴继图——”
树林中栖息的鸦雀被惊起,慌乱地扑打着翅膀,发出了一两声低啼。
十个装着净水的瓶子在月色下泛出粼粼的碎光,闪过一幅画面,朱道长在一处写着“元君府”的宫殿前抓起一把土,将自己指尖的血滴到一个盛水的杯子里,再将水土混合,捏成一个小人,将小人放到地上掐了一个咒语,小人立时长高,化作少年,能演能动,除肤色暗了一些,与普通人无异。
“从今以后,你就叫吴继图,是我朱清源的徒弟,走,随我往人间游历一番!”朱道长一搭拂尘,两人便往下界而去。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吴继图睁开了双眼,嘴巴艰难地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我见状大喜,手掐法诀,十道水柱从十个瓶中涌出,汇到吴继图的头顶上,然后缓缓流下。
吴继图身体表面的一层泥浆被冲刷干净,正常的皮肤显露出来,关节又恢复了灵活,等到净水流尽,吴继图站起身来,言谈举止一如既往。
我开心地收了术法向他冲了过去,小火人儿也兴奋地冲过来,三两下就爬到了吴继图的肩背上。
“火奴,百禧……”吴继图激动地喊着我们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却见小火人儿有些怒意地揪起了吴继图的耳朵,吴继图手捂耳朵痛呼着:“疼疼疼,唉,我又不小心忘了嘛,你别生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