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锁麟囊》的唱词声声入耳,声声入心,让我沉醉在戏里,似有所悟,眼泪默默无声地滑落,滴在手机上,我赶紧用手擦干净,屏幕中灯神的扮相清晰起来,我又不禁笑了起来。
说书唱戏劝人方,戏台上多少的嬉笑怒骂,忠奸善恶,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演绎得淋漓尽致,下台之后,铅华洗尽,演员依旧还是干干净净的世人模样,有人爱听戏,是因为戏里面有自己心里有却说不出的东西,这样能够寄托心灵的地方,不是净土也足以称之为乐土吧!
吴继图,你信我……
心里有了着落便轻松许多,回到家一夜无话,睡得安稳。
次日,在梨园大剧院中取了水土,直接用令牌去到无妄之界,见到师尊的第一时间便激动地喊道:“师尊,东西都备齐了,吴继图怎么样了?”
师尊闻言,脸上闪过难以置信地神情,接着恢复了平日淡淡的神情,说道:“跟我来。”
然后我们来到我第一次用千树砸出的大坑前面,师尊抬手一托,吴继图的身体便从坑底飘出,稳稳落在地上,已经被复原成原来的模样,不过,还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泥胎。
师尊说道:“我偶然发现坑底有地源灵气涌出,就把他放在了下面。”
“多谢师尊!”我说道,就要拖着吴继图离开。
“且慢!回生阵是逆天改命的术法,运用此法时恐有天谴降下,”师尊将我拦住,郑重其事地说道,“尚未天黑,你在此将回生阵多演示几遍。”
我还是第一次在师尊眼里看到为我担忧的神色,心头一热,答应道。
我将摆阵、结印,术法,召魂,回灵的流程从头到尾做完,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师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疑惑道:“怎么了师尊,有什么问题么?”
师尊摇摇头,只是将自己戴在左手拇指上的一枚扳指摘了下来,递到我的手里,说道:“这是界石雕刻的扳指,我在里面封了三成功力,你若遇到招架不住的危险,用意念唤起。”
“谢谢师尊!”我接过扳指,一股灵力在掌心中荡开,温润清凉。
“既是师徒一场便不必客套,这扳指早该给你做个见面礼的。”师尊说着,我心里一阵感动,然而,“不过早先看你缺几分根骨,怕你学无所成没舍得就是了。”
“这……”我看着师尊离开的背影独自在风中凌乱。
也就凌乱了一会儿,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回生阵上,直练到黄昏日暮,用令牌回到人间。
我们并没有在去云台寺的后山,而是选择了地势更高,更平坦开阔一些的桃花岭上,碧霞元君祠的院中。
此刻吴继图平躺在太极图形铺成的地砖上,头脚与北斗七星的头柄一致,满天星光铺洒在他的身上。
我从包里拿出十方净土与净水,围着他的身体摆了一圈,在他身上放了七个小瓷碟子,倒上灯油,放入灯芯,摆出与天上北斗七星重合的形状,逐一点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