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许久,到了一处老旧的民房,墙壁上被各种广告侵占,狭窄的巷子上面,纵横交错的电线低低地拉扯着,巷子尽头一盏昏黄的路灯有气无力地将微弱的灯光垂在地面上,吝啬得不肯再往远处扩散一点。
老人推开了院门,将板车拖到墙边,对我说道:“姑娘,进来坐坐喝点儿水吧!”
我无意打扰,婉拒老人要出门去,这时,一个小姑娘蹦跳着出门,欢快地连声喊着爷爷,老人也笑着迎上去,对小姑娘说起了我的帮助。
在爷孙两人的热情邀请之下我进了屋子,不大的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张贴的奖状彰显出别具一格的奢华,老人注意到我的目光,自豪地夸赞道:“孩子聪明,又肯念书,长大了有出息我就放心了!”
我亦笑着应和,这时,小女孩拿出用课余时间自己捡废品卖钱买的一个小蛋糕,说:“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祝爷爷健康长寿,天天开心!”
老人眼中有泪光点点,映着烛光闪烁,我和小姑娘拍手合唱生日歌,又催促老人许下一个心愿,老人酝酿许久,抚着小姑娘的脑袋,颤巍巍的声音坚定有力地道:“愿我娃娃健康开心,好好学习,早日成才过上好日子!”
到院里洗手时,老人向我暗暗感叹小姑娘的身世,他道:“要是娃娃的亲爹娘知道孩子现在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想!”
“她不是您的亲孙女吗?”我惊讶问道。
“这孩子是我早年捡破烂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抱回来的,在周围打听个遍,问了派出所也没找着孩子是从哪儿来的,就自己收养了她。”老人平静且欣慰地讲述道,“孩子大了也争气,学习好还孝顺,人家也跟她说她是别人不要的小孩,她就跟人家犟,说她有爷爷,以后还挣钱买大房子给爷爷住,呵呵呵……。”
老人笑得灿烂,似是炫耀自己骄傲毕生的辉煌。
陪着爷孙俩吃过蛋糕,我掏出出身上带的所有现金,悄悄丢到老人坐的板凳下面,与他们道别,并且叮嘱不必相送。
在院里的水龙头上接了一瓶水,又在地上抓起一把土,心满意足地离开,赶到车站去搭乘末班车。
坐在车上,闭目回想一整天的忙碌,净水净土已经收集到了九份,最后一份须往哪里找寻?
低屋矮檐下,爷孙俩相依为命的感情还是让我心意难平,难道说真的应了那句话么?
“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疫情突发的一年让广大网友间迅速流传了这么一句话,以此表示各行各业,甚至每个人在水深火热中的挣扎,但是,若人间真非净土的话……
我今天一天所走过的地方,里面的人都在努力地将人间打造得更加美好,这又作何解释?
耳机里忽而切换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旋律,管弦相伴,开口婉转:“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种福得福如此报,亏我当初曾木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