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公司的事儿处理的也会顺上许多。
两个人又聊起江肆风和祝平安结婚,应该送什么,宋清梨在憋婚礼致辞。
拿了个小本本在写。
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要去看看婚礼录像。
宋清梨盘着腿坐在地上,看着相机里的女人,裙角翩跹,满眼的温柔。
手交到沈最手上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沈最的眼眶通红。
箱子底下还压了许多东西,宋清梨又翻到一本笔记本。
记了一整本的英语单词,都是阅读理解,她给沈最圈出来记下去的。
第一个单词,字迹都糊了。stubborn,固执的。
翻到最后一页,沈最补了一句。
连笔都是浓墨,看起来是极为高兴的。
[今天终于娶到她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幸福。
她今天好漂亮。
她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字迹被晕开了一圈,大概是掉了一滴眼泪,[我偷偷的在酒席后桌哭了,不能被她发现。]
想想沈最蹲在哪个后桌,偷偷哭,就有点想笑。
高大的男人也会因为结个婚哭起来,好歹还是外人口中那个温和之中带点冷漠的沈总呢。
宋清梨一扭头看见他弯腰在叠她的一件长裙,手法熟练,叠的像豆腐块似的。
她冲人招招手,笑容生动而鲜活,“最最,过来。”
沈最放下手里的裙子,“干嘛?怎么跟喊小狗似的。”
“你过来嘛!”
沈最乖乖过来了。
丹凤眼里透着疑问的笑,“什么?饿了?渴了?”
宋清梨摇摇头,抱住他脖子,“都不是。”她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檀香,闭着眼,任凭笑意蔓延:
“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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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房子不对外住了吗?”
2078
小桃拿着房牌卡,目光落在打理桌子上那瓶樱花的白瑜身上。
花已经枯了,只是白瑜不死心,拼命用好的营养液续着。
她手指一顿,“嗯,2078不对外住了。”
等祝烟安回来,给他一个人住。
那段在云城的日子,祝烟安一直都住的2078。
她看着逐渐枯萎的樱花瓣,目光有些失了焦准,摸了摸腕上他留下的那只玉镯子。
就好像,祝烟安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她往楼上走,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进去了2078,干干净净。
祝烟安一走,好像把回忆也一起带走了。
她还是弯腰,认认真真擦了一遍,床头,柜角。
最后,在那张床上躺了一会儿,盯着天花板出神。
络绎不绝的游客,在云城相聚片刻,在海边吹着潮湿的海风。
白瑜睡不着,拿了支笔开始写信。
要落笔的第一个字,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白瑜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团墨。
她开始写下第一个字,[烟烟。]
[最近过的还好吗?]
信不知道能往哪儿寄,白瑜写了一会儿把信封收起来,用一把锁从外面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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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漫即将上市,江肆风除了筹备婚礼的事儿,几乎一天到晚都泡在那间并不太大的办公室里。
周白安跑业务,刚回来,看到他抱着电脑阖着眼,冷光照出坚毅的下颚线。
他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江肆风大概是听到有脚步声,睁开眼,嗓音有些沙哑,“回来了?”
周白安点了下头,“桐嘉的商总,你要小心点他。”
他手腕麻的抬不动,左手拧住了右手腕,揉了半天勉强能动弹一点。
“你手腕难受?肆哥,你休息时间太少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江肆风淡淡摇了摇头,甩了甩手腕。
“现在市面上的大部分解压类的app,要么都收费,要么广告太多。”他手指重新搭上键盘,目光很坚毅,透过薄薄的金丝边眼镜投射出来,“我重新写一个出来。”
周白安啧一声,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握住他肩膀,“桐嘉,想收购咱。在外面,放价了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数字。
江肆风冷嗤一声,“不卖。”
“多少钱都不卖。”
对于一个初创型企业,这个价位也算是诚恳。
桐嘉是互联网行业几十年的龙头企业,雄踞中关村,拥有最好的环境和资源。
周白安大手一挥,笑道:“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