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弯腰进去的时候,宋清梨对着光张开手,光芒透过缝隙穿进来,鸽子蛋大的戒指,她唇角弯了弯。
沈最降了些车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弯腰,摸出了一个被黏好的碎瓶子,一瓶子的千纸鹤好好的被放好。
宋清梨怔一秒,反应过来低头,抓紧了裙子下摆,
“你还留着呢?”
“嗯。”
她犹豫几秒,忽然抬头,侧头在他面前,“其实,有一只千纸鹤上有秘密。”
宋清梨本来不想说,又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索性鼓起勇气说出口了。
沈最唇角弯了,点头轻笑“我知道。”
她愣一秒,捂住脸,莫名有些羞涩,手被他拿下来,唇上被轻啄了一下。
对视之间,两个人都笑出声。
在寂静的车里,有些动听。
宋清梨咕哝了一声,“好好开车。”她头靠在车窗边,目光浅浅。
他一边打方向盘,余光里一边偷瞄她。
砰一声车左灯撞上栏杆,宋清梨吓了一跳,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拧他大腿,
“沈最——你行吗,不行让我来。”
沈最目光扫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
婚礼定在九月份,宋清梨这人害怕的事儿一件都没发生,蔚菀脾气好,温温柔柔的把一切都准备好。
沈最也没什么要联姻乱七八糟的事儿,用蔚菀的话来说,努力的价值和意义不就是为了跟爱的人共度一生?
婚礼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沈最准备,忙的不亦乐乎。
行李连带着人都被沈最捉走,终于也是过上了一睁眼就见到她的日子。
季斐然回国的时候,几个约着一起吃了一顿饭,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却什么架子没有教养极好。
回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念叨了句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真没想到,沈最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早结婚的。
她半夜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会下意识钻进沈最怀里,枕着他肩膀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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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晚上,祝平安来陪宋清梨,两个女孩儿说了一晚上的话。
谁都睡不着,索性在阳台上吹风。
脚下即是整个京城的万千灯火。
“没想到,我都要结婚了。好快啊……”宋清梨喝了一杯子下去,带着醉意的眼睛瞥向万家灯火。
祝平安靠在她肩上,碰了下酒杯,“那时候我说要做你的伴娘,明天就要成真了。”
可能是某一个平凡的午后,约定着要做彼此的伴娘。
沈最一夜没阖眼,在整个别墅里从上走到下,从下再走到上,紧张的像是个毛头小子。
第二天婚礼的时候,是一个浪漫的岛,鲜花铺满整座岛。
他慢慢走向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最后的片刻,宋清梨朝身后扔捧花。
宾客云集里,一群女孩举高了手。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捧花被一只大手抢过。
江肆风落地的时候,唇角的笑肆意又鲜活,转过身往后跑。
捧花被放进祝平安的手里,他蹲在她身前,目光潮湿又深情。
现场的氛围很热闹,没抢到捧花的女孩子也没难过,笑着打趣江肆风。
祝平安伸手接过,明目张胆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先前还蠢蠢欲动的想上去加个联系方式的人都笑着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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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朋满座,沈最在外面挡了几杯酒就走了,在场的人都笑着说沈家的小公子没怎么听说谈恋爱就结婚了,语气却也带上了艳羡。
入目满是红色,宋清梨穿着正红色的睡衣,撑着下巴,两条白腿随意的晃着,在数钱。
听到脚步声,她慢慢回过头,看他眼里有淡淡的醉意。
“你喝酒啦?”
她只回过头,沈最扯了西装领带压到她身上,被她这个小财迷的样子逗乐了,语气有些狎倪,
“嗯?还数?”
宋清梨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有好多好多……”
沈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好几张卡,唇角蹭过她的耳朵,“工资卡,还有私房钱……都给你。”
她想笑又觉的这样的沈最少见,捧住了他的脸问,“不醉啦?”
有力的手臂把人圈进怀里,炙热甜蜜的亲吻像夏日里铺天盖地的雨点一样落下来。
她被翻了个身,白嫩的脊背露出来。
沈最沿着蝴蝶骨往下吻,一路往下,身下的人抖的溃不成军。
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她捂住唇躲,眼里晕了一团泪光,又被沈最握住脚踝带回来。
……
“烟安你啥情况啊,我今天可是见着那位白小姐从你房间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