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盏暗灯,余光点点。
江肆风靠在床头边等她睡着了才轻轻盖住了被角,在眉心轻吻了下离开。
寂静的停车场,清浅的光影,映出机车旁高大的人影。
指尖上衔着一抹猩红,江肆风低眉,脖颈,喉结拉出优越的线条。
江朝貌似是为了逼他低头,生意场上的所有人不是打压念漫的,就是丝毫不把这个小公司放在眼里。
在京城,本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江朝的儿子。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朝四十几岁的时候,生意的规模做的很大,几乎跟各大老板很熟。
那还是一几年,江朝一天最低能挣四五十万以上。当然,也是在那个时候出轨的。
手机上的匿名短信不断。
江肆风懒的看是谁,拉黑的时候,又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只要你服个软,爸哪儿都帮你。钱不是问题。]
他冷嗤了一声,长腿交叠,靠在大g的车头前,脸上极为嘲讽。
江肆风还是永远忘不了那一年,本一切和睦着,忽然有一天,肖樱亲自捉奸在床,腿站不住的样子。
他那个时候,刚好在上初中,从那之后,他的人生进入了其他的轨道。
直到,江肆风喜欢上一个很好的人。
他想到这儿,转身跨上机车,上面仪表盘上还贴着一张贴纸,生动活泼,明显是小姑娘的手笔,他唇角弯了下。
烟盒很快就空了,江肆风冷静的差不多了,眉眼之间染了一丝疲惫。
楼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江肆风掀起眼皮往上看,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
他慌忙掐灭了烟,踩在脚底下。
祝平安把他之前的模样收之眼底,浅杏色的睡衣柔和的不像样,小跑着朝他过来,堪堪停住才轻声问,
“你心情不好吗?”
她撇了撇嘴角,声音带着鼻音,“睡觉啦,跟我走……”
说着就过来牵他的手,江肆风任由她牵住,大掌包住她,
“我身上有烟味,别熏着你……”
祝平安摇摇头,转过身仰着头看他,伸手顶着他两边的唇角,“笑一笑,都老了……”
明明才二十二的一个人,怎么看起来心思沉着的像三四十岁。
或许是小姑娘的样子太过于温柔和煦,江肆风闷在心底的话慢慢说出来,
“我好恨他……我这辈子,最恨他。”语气里缠着无以言说的疲惫和厌倦。
他好像没喝酒,也醉的差不多了。
因为一个江朝,跟了快小半个月的项目彻底没了。
江肆风不怕对不起自己,更不怕自己难堪,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失落。
周白安背着他,躲在储物间喝酒,闷闷沉沉。
祝平安只默默握紧他的手,温热的体温相互蔓延。
他往台阶上走的时候,身子猛地往前一栽,步伐踉跄,头差点磕上旁边的金属栏杆。
祝平安眼看着他要撞上栏杆,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弯腰过去抵在栏杆上,江肆风撞在了她绵软的身子上。
尽管声音压的很低,江肆风还是听到了她轻轻一声嘶,慌忙搂过她的腰。
睡衣之下白嫩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块,江肆风懊恼,弯腰轻轻吹了吹。
她不在意的搂住他的脖子,白腿像藤曼一样缠绕住他。
“疼不疼?”江肆风心疼的不行,手还在打圈揉着。
她乖乖摇摇头,语气软的不像话,
“没关系,恨就恨吧,我觉得恨爽了也很好。”
江肆风被她逗笑,慢慢抱着她往上爬楼梯,“什么叫恨爽了啊,嗯?”
“我才不要劝你不恨呢,那多对不起我们阿肆啊。”
他们都告诉他父子没有隔夜仇,唯独祝平安跟他说,恨就恨爽了。
江肆风被她两句话说的真的眉眼开朗,大手覆在她柔嫩的臀上,忍不住挑开布料往里摸。
祝平安没两下就红了脸,腿软绵绵的,声音也带了水,“你掐我……”
闷闷的笑声传来,他乐的慌,声音沙哑,“一会儿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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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一声轻响。
江肆风越发肆无忌惮,啃吮吸含着那两片柔软的像果冻似的唇瓣,手臂上青筋浮现。
他坐上玄关边,小姑娘也跟着他的动作乖乖的坐下去。
江肆风嘶了一声,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低语。
她红着脸退缩,被一把扣住腰,“往哪儿跑?”
闹了好一会儿,江肆风拍拍她臀,“去睡,我一会儿来。”
她一整个面颊娇若桃花,小跑着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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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安站在衣橱前,红着脸不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