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风,你认识一个叫符妍的人吗?”
祝平安已经睡醒了,手里被递了一杯温粥,小口的喝着,抬起眼小声的问。
那张好看英气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错愕的裂痕,江肆风犹豫了一瞬,低声开口,“认识。”
他轻轻的说,“我爸的小三。”
“现在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妈了。”
他眼底垂着情愫,嘴角扯出一点儿讥讽的弧度,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
江肆风低眸看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鄙视厌恶的痕迹。
但是好像,并没有。
他们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自嘲的说了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烂人。”
江肆风不知道怎么就把两个字脱口而出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麻木了。
她挺直了背,漂亮的杏眼圆圆的睁大,一股子较真劲儿,“你不是。”
祝平安前世只觉得他光鲜亮丽,在无数的传言中了解他,听说他长了张迟帅行凶的脸,却总是惹女孩子伤心。
然而,家里很有矿。
喜欢他的人总如过江之鲫,却总没一个是真心的。
他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后来的江肆风却又让那些讨厌他的人难受,因为长大后的他混的极好。
风生水起。
是有名的大老板,手底下的企业一度要冲进五百强。
他们都说这小子命好,桃花又开的旺,是个爽文人生。
祝平安想起来很多很多上辈子的事,一时头脑有点晕晕的,盯着他英挺的下颚线不出声。
他掀起眼皮,忽然开始后悔说出这种话。
她可是祝平安啊。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漆黑的眸子里压着后悔的情绪,可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收不回了。
“你是好人。”他听见她在他耳边说话。
祝平安笑开,神情有点认真。
后来过了几年,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叫祝平安的人了。
那个时候的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大家都叫他江总,没人知道他的过往了,只知道他年轻有为。
但是江肆风总想起,当年有个姑娘,仰着头眼底亮晶晶的跟他说,你是好人欸。
是好人欸。
话说到这儿,祝平安忽然板起一张小脸,有点犹豫的开口,“江肆风,你要小心那个叫符妍的人。”
那两个黄毛似乎提到了一个姓符的人。
他呼吸滞了一秒,点头说好。
江朝身上还是有几个钱可以榨的,不然那位又如何愿意大着肚子陪他呢。
’
门边有轻声的推门声,宋清梨在门口探了个脑袋。
敲了两下门,小跑着进去。
“小满,你还好吗?”
他们刚考完最后一门科出来,就听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祝平安摆了摆手,看后面沈最好像也来了,不好意思进来,站在门口。
“沈最,随便进。”江肆风过去把门开到了底。
布料和鞋摩梭出细细簌簌的声响,沈最弯腰放下一袋子的吃的,“祝平安你可当点儿心。”
“你小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你不知道安长风差点把我头骂掉了。”
安长风其实就这么个性子,一着急总得找个人发泄下,急的面红耳热的。
祝平安点了点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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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发生在八省联考的考场,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
当地考场负责人连夜道歉,听说受伤的还是安局的小侄女,把江宜的教育局都惊动了。
安长风这次往死里查,几个黄毛一开始骨头硬,后面知道局势松口了。
背后有买家,毒品本是要搞到江肆风那小子身上的,结果临时巧的是,当天在小巷子打架半路杀出来的小姑娘也在。
气急败坏,索性先报私仇。
顺腾摸瓜的往后查,黄毛不说背后人,只说应该猜的到。
江肆风原先是不知道的,沈最说漏了嘴。
他手里的奥赛书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后背浮了一层冷汗。
那两个人被买通,真实要找的人是他。
所以,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他,祝平安哪儿需要吃这个苦。
江肆风忽然转身,疯了一般往外面跑,沈最在后面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人回应。
江朝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大着肚子的人躺在地上,地上一滩的血。
他几乎心脏跳停了,把江肆风一把拉开。
江肆风没防备,差点摔在地上,反应过来嘭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