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忙忙的点头笑道:“正是这个理呢,正因如此,二奶奶你看我自和你结了连理之后,有什么也不敢瞒着二奶奶,做什么也想着和二奶奶商量,所以咱们夫妻感情才如此的浓厚,别人是比不了的。”
王熙凤噗呲一笑,指着他的鼻子道:“别的也倒罢了,单只你的嘴是最甜的,就和抹了蜜一样,让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贾琏忙把王熙凤的手攥住,深情地看她道:“这是什么话,我说的实话,二奶奶却只是不信。”
王熙凤娇羞的别过脸去,贾琏温柔的抱住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赵国基出去,指不定是那环小子在外面有什么产业要打理罢。”
王熙凤嗤之以鼻:“就凭环儿一个屁大一点的黄毛孩子,开裆裤还没脱了几年罢,就有能耐置了产业么,我是不信的,二爷说这个,还不如说是赵姨娘的体己置下的几亩碎田罢,也值得她忙忙的要赵国基赎了身去帮她打理。”
贾琏却笑着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罢,不说别的,只说现在环儿的行事作风,若说是他置了产业我还肯信些,说是那赵姨娘的体己置下的,我是不信的。满府里谁不知道这几个姨娘都是苦瓜子,她们能攒下多少体己去买地。”
王熙凤一听这话眼放精光道:“若是这么说,我就有法子叫那个环小子把产业拿出来充了公,本就没有分家,做什么他就能独个儿霸着自己赚下的银子置产业,咱们就苦哈哈的为府里的生计筹谋。”
贾琏轻轻一点王熙凤的额头笑道:“还用你想法子,环儿年纪小小,那赵姨娘虽然蠢钝,也算是有点急智,旁边指不定还有老爷指点,就算他真的置下了产业,写的肯定也不是环儿自己的名字,必是赵姨娘的名字。你到时候过去查抄他,他只说是赵姨娘的体己,你又能如何?环儿的银子你要充公,那姨娘的体己你也要充公么?要这么说,咱们府里的太太奶奶们的体己嫁妆更应该充了,到那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王熙凤不甘心道:“这是什么话,你不是也说了么,那个赵姨娘一个苦瓜子能有什么体己,还不是环小子的能为,若是真的嚷了出来,就说这话,看看他们怎么借口?”
贾琏听了,不由得手上用了力道,看着王熙凤严肃的说道:“二奶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且不说如今二老爷正看重环儿,若是咱们真的过去查抄人家,指不定二老爷就自己想法子替他们遮掩,到时候咱们银子没有抄成,反倒得罪了二老爷,这是一。二么,抄来的银子又不是进了咱们自己的口袋,做什么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买卖,况且你以为满府里就你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才么,人家都干看着不说话,只你跳着要充公人家的财产,可不是惹到了两头狼么?须知饿狼反扑过来是要咬人喉咙的,到时候反咬你一口,抓了你什么把柄到手,你就是想哭也是哭不出来了。”
王熙凤一听这话顿时偃旗息鼓,嘴上却是仍然硬道:“他能抓我什么把柄,我有什么把柄可让他抓得,你说啊!”
贾琏似笑非笑的拿眼睛看了看她,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手却松了下来,也不抱王熙凤了,轻轻松松的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王熙凤却是不肯放过他,逼了过去,必要让他把话说清楚。
贾琏悠悠道:“我的好二奶奶,人生在世,谁还不做一两件亏心的事呢,生在咱们这种人家里更是了,莫不成你就问心无愧么?既如此说,那我且来问问你,那来旺家的总是鬼鬼祟祟的来找你,我一进来你们俩就别头别脸的,只怕让我听到,平儿那个小蹄子还在外面望着风,这究竟是个怎么个道理。”
王熙凤一听这话就心虚了许多,嘴上却说:“这有什么的,来旺家的是我的陪房,自是来和我说我名下的铺子经营的情况,却被你这样误会。”
贾琏点头轻叹一声:“最好这样,前日里我听了一耳朵,说是那来旺在放印子钱,横竖与你和太太都没什么关系罢?”
王熙凤吓得跳了起来,面上却是不显什么,强笑道:“二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太太可是担不起的。”
贾琏看着王熙凤笑道:“最好这样,你可知道,朝廷对放印子钱可是历来严厉,若是官员家有放的,捉住了是要重罚的。”
王熙凤心里只是发虚,嘴上仍在强撑着:“二爷别和我说,反正我和太太是没有放的。”
贾琏点点头:“若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放最好,你且记着罢,万不可因小失大,你的体己嫁妆不知多少,咱们两个这两年借着给府里管事也私底下藏了不少,若是再想这个,也有些太贪了。”
说完这话,贾琏便吩咐平儿打水洗脸,一时间忙忙的吃了饭,漱了口,便径直办差去了。
这里平儿和王熙凤悄悄说道:“听二爷的意思,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看他说的这样,要不然咱们就此把印子钱撤了罢。”
王熙凤却是不以为然道:“理他做什么,你二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就是油锅里有钱也要大着胆子伸手进去捞捞花了,他这不过是唬我一唬,若是我露了行迹呢,他就借机敲诈我,让我把赚来的银子分润他些,别的还有什么。”
平儿却是担心不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