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听到唐燕臻的话,心脏疼的都在滴血,瀚儿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养到至今,纵使瀚儿犯下再多的过错,她都舍不得责骂半句。
可瀚儿在国子监遭受了什么?
被祁轩儿这个野种,打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兰妃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瀚儿受此殴打,会有多痛?
瀚儿回到宫中,却半句也没有对她这个母妃说。
瀚儿那么怕痛的孩子,却因为一个野种,被逼着发了毒誓,他只能藏起伤,把所有的疼痛往肚子里咽。
兰妃湿了眼眶,此刻只感觉到呼吸,都是疼痛的。
她的心好痛啊!
为瀚儿受到的伤害和委屈,疼痛不止!
兰妃通红的眼中,掀起狠戾,这个该死的野种,她一定要他不得好死:“瀚儿的父皇是皇上,你逼着瀚儿发此毒誓,就是诅咒皇上及整个皇族,来人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按在地上,狠狠的杖刑,直到打死为止!”
秀嫔和芷嫔脸上露出快意的神色。
她们听到唐燕臻的话,心中想的跟兰妃一模一样。
纵使芷嫔的儿子,并未被祁轩儿打伤,可秀嫔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说过祁轩儿殴打了三个皇子,其中包括芷嫔的儿子。
这些话,都是琴滢携唐燕臻进宫,告诉秀嫔的。
所以,芷嫔对秀嫔的话,深信不疑。
几位夫人仿佛听到“打死为止”,仿佛皆出了一口恶气,这就是祁轩儿该有的下场。
叫他没有家教!
竟然在国子监一个人,欺负那么多人?
真是太不要脸了!
唐燕臻小脸有些泛白,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祁轩儿还没有成为她的狗呢!怎么可以被兰妃活活打死?
唐燕臻想要替祁轩儿求情,求兰妃打断祁轩儿的双腿,只要不把祁轩儿打死就可以了,她还要骑在祁轩儿的背上,让他趴在地上驮着她,学狗叫呢!
不等唐燕臻开口。
琴滢先一步,捂住唐燕臻的嘴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臻儿,这条野狗,已经犯了无可挽回的死罪,你贵为唐家小小姐,没必要为了这条野狗,引起皇族的不满,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
“听娘的话,放弃这条死狗,凭你的美貌,以后要什么样的狗没有?”
唐燕臻有些不舍的看着祁轩儿,最终还是选择听琴滢的话,母亲说的从来都是对的。
祁轩儿,根本就不值得,她得罪皇族。
唐燕臻冷眼看着,嘴角恶毒的勾起,漂亮的眼睛,闪过唐燕燕教会她的狠辣:祁轩儿死了也好,不能成为她的,那就去死吧!
祭酒冷汗津津,想要帮祁轩儿求情,可是兰妃已经给祁轩儿定罪……诅咒皇上和皇族。
这份罪名,即使祭酒想要救祁轩儿,都有心而无力。
乔缪大惊失色,内心愤怒不已,挡在祁轩儿前面,怒叱道:“事情还未搞清楚,你就给轩儿定罪,皇族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吗?真是令我大开眼见。”
“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乃神医门的乔缪……乔神医,祁轩儿的母亲……苏轻月乃神医门大小姐之女,祁轩儿就是神医门的血脉,你们谁敢动他,就是与整个神医门为敌。”
神医门?
众人狠狠一震,哪怕几位夫人不认识乔缪,但也对神医门如雷贯耳。
兰妃,秀嫔,芷嫔大脑一轰,不可思议的看着乔缪……以及他身后的小男孩……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琴滢讥讽的声音传来:“你不过就是月府的家奴,休要再这儿蒙骗三位娘娘,及诸位夫人,苏轻月要是能跟神医门牵扯上半点关系,我就去吃屎!”
苏轻月那种臭名远昭的女人,早已被宸王休弃,变成了弃妇。
据说,最近她狐媚的勾引唐晓,把唐晓那蠢货迷的七晕八素,在府邸闹着要跟苏云裳退婚。
相爷都快要被唐晓气晕了。
倘若苏轻月真的跟神医门,有个一星半点的关系,她至于被宸王休弃吗?
怕是整个皇族,都无人敢得罪她。
她也不需要引诱唐晓那木头。
唐晓看似才高八斗,相爷嫡长子,其实在相府,唐晓是最不受相爷宠爱的孩子,她虽然只是个妾,但是相府所有的下人都知道,她才是相府真正的女主人,她的孩子,才受尽相爷的万千宠爱。
所以,琴滢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去吃屎!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她说的这么严重,就是为了让三位娘娘,不要被月府的家奴给蒙蔽了双眼。
“对,琴夫人说的没错,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神医门的乔神医,他就是月府的家奴,我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男人送祁轩儿来上学,神医门的神医,怎么可能做下人做的事情?”胖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