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闻言,脸上怒意滔天,眼眸如锋芒般,射向祭酒,叱道:“祁轩儿殴打皇子,罪不可恕,你要敢包庇那野种,本宫今日连你一并处置!”
难怪祁轩儿在国子监无法无天,原来跟祭酒的不作为与包庇有关。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祭酒是白痴吗?
他领的是皇族的俸禄,应当处处维护好皇族子嗣,根本就不应该发生这种皇族子嗣被一阶世子殴打,逼迫的荒唐之事。
现在居然发生了,祭酒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还敢袒护祁轩儿。
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娘娘息怒!”祭酒跪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心中无尽的担忧,看样子今日兰妃她们是不会放过祁轩儿了,纵使他有心维护,想要派人进宫禀告太上皇,也来不及了。
他……根本就无法离开兰妃等人的视线。
琴滢携女,站在兰妃等人的后面,看到发生的这一幕,母女两人脸上皆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臻臻,看吧!这就是祁轩儿自以为是的下场,他要是早些投靠你,成为你身边的一条狗,有你帮他撑腰,他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琴滢贴在唐燕臻的耳边,轻声的对她说。
唐燕臻笑的很灿烂,明明很漂亮的一双眼眸,却被琴滢的恶毒,浸染的有些阴郁,她好不得意的说道:“看到他将要倒霉的样子,我好开心!母亲说的没错!他身上的傲骨,被敲断以后,跟狗没有区别的。”
祁轩儿的强,祁轩儿的傲,唐燕臻尽数的告诉了琴滢。
然而,在琴滢的眼中,训人就如同训狗,一条再凶的狗,你把它浑身的骨头敲断,它就是条废狗,它若是对你龇牙咧嘴,那就把它满嘴的狗牙敲碎。
保准,以后那条狗,再看到你的时候,便不会再露出狰狞的面孔,只会吓的瑟瑟发抖。
懂得害怕的狗,才会听命与主人。
既然臻臻看上了祁轩儿,那她就把祁轩儿训好,当成礼物送给臻臻。
臻臻现在不就从中悟出了些道理?
当臻臻长大,这些道理会成为她最有利的武器,不仅可以征服男人,还能征服贱人。
琴滢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祁轩儿转头,清澈的眼眸,寒光四溢,冷酷的盯着琴滢和唐燕臻。
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已经知道是她们进宫告状。
琴滢怔了怔,心中一片发虚:这孩子的眼神好凌厉,臻臻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头凶狠的小狼。
唐燕臻毕竟是个小女孩,面对祁轩儿这般寒厉的眼神,她害怕的抱住琴滢,把脸埋入琴滢的怀中,不敢与之直视。
“娘,他的眼神好吓人。”声音带着颤腔。
“别怕!狗再凶,他此刻也咬不到你。”琴滢抱住唐燕臻。
祁轩儿厌恶的收回视线,走至祭酒的身边,抬起小脸,目光毫不畏惧的看着兰妃,稚嫩的声音说道:“您是祁瀚的母妃?我和瀚弟只是切磋,并无殴打!您要是不信,可以把瀚弟叫过来,至于那些大臣之子,我昨天确实打了他们。”
“因为,他们同时跑过来,要扇我的耳光,既然他们仗势欺人在先,我打他们何错之有?”
史部尚书夫人和另外几个夫人听到祁轩儿承认,打了自己儿子,心情激愤非常,恨不得立刻祁轩儿的脑袋按在地上,让他认罪受罚,可是听到最后,几位夫人受不了了。
“你胡说八道!我儿文质彬彬,怎么会先动手打你?”
“我儿在家连只鸡都打不过,怎么会欺负你?”
“你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还有脸冤枉我儿?”
几个夫人七嘴八舌,愤怒的指责祁轩儿。
兰妃狠狠的皱眉,瀚弟?祁轩儿也配叫她的皇儿瀚弟?
虽然昨晚,瀚儿确实说在国子监认了一个大哥。
但是,兰妃不觉得,那人会是祁轩儿。
祁轩儿殴打瀚儿,还逼迫瀚儿发毒誓,瀚儿心中只怕是恨透了祁轩儿,怎么可能认他为大哥?
知子莫若母,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我相信轩儿说的,你们休想诬陷轩儿!”乔缪说道:“把你们儿子都叫过来对峙!”
琴滢闻言,心中一惊,这该死的奴才,嘴巴真是贱的讨人嫌,他不说话会死吗?
这贱奴遇到事,应该慌张的跑回月府,把苏轻月给叫过来,这样苏轻月就可以和祁轩儿这个小野种,一起倒霉了,他为什么不跑?偏偏留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很能吗?
“不可!”琴滢看到几位夫人打算派人去把自家儿子叫过来,她心慌的叫道,绝不能让那几个被打的大臣之子过来,虽然臻臻已经跟那几个孩子打好招呼,叫他们回去不可以说,是自己怂恿他们先欺负祁轩儿。
但是,那几个孩子过来,必然会把三个皇子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