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干什么?”赵天贵诧异的问。
“和你的目的一样。”大蛮子说:“老爷命我和你一起拿回他的玉。”
这话自然让赵天贵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老爷让你和我一起?”
“对。”
赵天贵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老爷没跟我说过。”
“这是老爷临时决定的,他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大蛮子面不改色的说道:“如果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怀中有一封老爷的亲笔信,对不对?”
赵天贵的怀中的确有杨七海的信,那是他们为防止杨强生疑,商量后的结果。“但是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呢?”赵天贵心里很疑惑。
他自然不知道人家早已偷听多次了。大蛮子说出信的事,让他心中有了几分相信,可仍觉得哪里不对。正在犹豫之间,大蛮子不耐烦了:“别犹豫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他抬起手敲响了门
从杨强的房间出来后,赵天贵的脸上立刻变得铁青——他知道坏事了。而坏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该死的大蛮子。他已经没有时间痛骂自己为什么会上了他的当,他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抓住那小子,以免他再生出什么乱子。他快速来到前院——那里是保镖和打手居住的地方——找到一群正在推牌九的小伙子,告诉他们:立刻带上枪,抓捕大蛮子。
可是大蛮子早跑没影了。
撇开杨家追捕大蛮子不说,且说独自呆在房中的杨强。他已经想到要向大蛮子问个究竟,可是正要采取行动时却发现了一个严酷的事实——他被反锁在房间中了。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他恼怒的砸着门,大叫道:“来人!给爷爷开门!赵天贵,你他妈给我开门!!”
叫了一阵他发现门外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狂怒的将椅子扔过去,可是这门实在是结实,椅子砸过去连个坑都没有。一番折腾之后,他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一阵恐惧代替了愤怒席卷而来。
“他竟然敢把我锁在这里!他赵天贵吃了豹子胆?发了疯?”他浑身哆嗦,脑子里却逐渐冷静下来:“不不会赵天贵胆子再大也不敢,这只能是得到了爹的允许。”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我不愿交出红玉?那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我交出玉,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迈错了脚?”这个问题他再冷静也得不到答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大蛮子,他才是找到答案的关键。
“可是现在我他妈连门都出不去”他在房中抓耳挠腮之际,门外却忽然响起了赵总管的声音。
“二少爷,您冷静一点。老爷和我都是为了您好”门外的声音说道:“只要您交出玉佩,我立刻还您自由。否则我只能把您继续关着直到老爷回来”
赵总管在门外劝了一阵,发现屋内没动静,叹了口气,走了。
杨强在房间中沉默地抽着烟,思考自己怎么脱身。现在要拿走他的玉是不可能了,可是也不能一直被困在房里——父亲回来还早着呢,再说,父亲回来一样会让自己摘玉。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赵天贵关于“迈错脚”的说辞,但又想不出他们一定要自己摘下红玉的其他理由。忽然,他心头一凛:那个可怕的原因终于被他想起来了:“难道是我在‘传玉’之前已破身?”
他额头冒出了冷汗,又开始回忆那晚在“夜归”酒吧里的情景,可是无论怎么回忆,最后能想起的情景都是那女孩围着他唱歌,眼神妩媚而纯情。
“如果是真的破了身却又继承了行官,那么我杨家必将灭门绝种,而自己的下场更将无比凄惨”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六神无主的在房内打转。猛然间一个念头冒出脑海:“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只有赶紧找到大蛮子,从他那里问问真实情况才是最要紧的。可是那家伙现在在哪儿呢?”
大蛮子此刻正呆在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这是他早就为自己买下的小房子,是包括大磨盘也不知道的,自己的安乐窝。这是一套不大的住宅,他的房间在二楼,整个建筑位于城北一条偏僻安静的小巷中。屋内各类家具俱全,各种摆设、物件具备,附近的集市、酒馆儿也都有,生活十分方便,在这里就算猫上一整年也没问题。当然他可没想呆那么久,在跟着赵天贵一起进入杨强房间的前一天,他就偷偷拜托丫鬟槐花:在给二少爷送饭的时候找个机会把一张纸条递进去。
之所以选择槐花,是因为他知道这姑娘早就在替那个武娇监视二少爷的行踪了,而且人家拿钱办事,从不偷懒,很有职业素养。这样的人大蛮子很放心——只要价钱公道,她就会给你好好办事。
下午从杨强的房间一出来,他就直接溜出了杨府,躲在自己这个没人知道的小窝里。现在,他悠哉的抽着烟,喝着茶,嘴里哼着《拜月亭记》中的老腔,心中得意万分——在这里他很安全,但杨府却要大乱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大蛮子近午时便来到东街口的“陈记药铺”斜对面等着——只要槐花把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