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这个女子,就是灵扬郡主吗?
青夏心里有些不解,这个时候大少爷一定在王府,可为何郡主不在呢?
又这么恰好出现在这里……
“姑娘?”见姑娘没甚反应,田田担忧开口。
怕自己多心引得她担心,青夏只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刚才吹了股风进来,有些眯着眼睛了。”
田田不疑有他,将窗户关了些,而后说道:“马上就要入夜了,风大沙子也大。”
青夏弯弯唇角,再透过那缝隙往下看时,竟见这一行人进了如意馆,顿时就有些不淡然了。
“田田。”
“姑娘何事?”
青夏看着她,问道:“你可听说过灵扬郡主。”
田田笑了:“便是从前没听说过,如今也是听说过的呀,再且说了,王府上下怕是无人不知她吧。”
青夏也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可现在那郡主就出现在这里,又进了如意馆不知道是奔着谁来的……
“你可了解她?”
田田苦笑:“这个姑娘可就太高看奴婢了,郡主千金贵体,奴婢哪里能了解她呢?”
想着姑娘或许是担心将来在郡主身上受磋磨故而发问,田田也笑不出来了。
“姑娘可是为今日事担心?”
“什么?”
“大少爷将您留在这里,您是不是担心这位郡主是不容人的?”
青夏神色复杂,但还是摇了摇头,她只是心中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大少爷已经去了王府,郡主不应该找到这里来才是。
能让她找到这里来的人,青夏很难不往自己身上想。
可见外面半晌没有动静,青夏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堂堂郡主应当不会舍下身份来此寻自己。
“郡主……应当不会,是我多心了吧。”
田田也道:“其实奴婢也觉得,像郡主那样的身份,将来是注定要嫁给同等价值的贵公子做夫人的,不管是嫁给谁,都免不了会和后院其他的姑娘或是妾室打交道,怎会不能容忍。”
青夏抿唇,她并不觉得能容忍就是贤惠,只是古来如此,无人能改变,所以,大家都学会了逆来顺受。
“田田,你将来若嫁人,能接受你的夫君还有别人吗?”
田田愣了一下,遂道:“奴婢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嫁给一个同样老实的,家里有田是最好的,这样的人家哪里会养通房妾室呢?”
青夏看着她:“若你将来出去,嫁给一个庄稼汉不会觉得委屈吗?”
“不会,奴婢不够聪明,若是对方家里做生意,必定心思活络,这样的人我可拿捏不住。”说到这里,她嘿嘿一笑,又道:“再说了,我也确实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家中但凡有点钱有点权势的,恐怕都不会甘心只娶一个吧。”
说完此话,她愣愣看着姑娘:“姑娘若是这么说,将心比心,恐怕世间没有哪个女子会甘愿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青夏叹了口气,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也恰逢此时,门被敲响,青夏一怔,给田田使了个眼色,田田便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浅黄服侍,梳着双丫髻的年轻女子,田田认出她是方才在路口,跟着那华衣女子身后的侍女,客气的问:“姑娘是……?”
那侍女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宋世子身边的婢子吧,我家主子是城阳王府灵扬郡主。”
田田呆着,下意识的想往后看去,但又僵住脊背,冲面前的姑娘露出抹笑来,道:“原是郡主身边的,失礼了。”
那婢女一笑:“你我都是婢子,有何失礼的,我叫绫罗,怎么称呼你?”
“我叫田田。”
“田田姑娘,我们郡主听说宋世子带来的人都住在如意馆,恰逢路过,便叫我上来看看。”
说罢,还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神态自然的道:“这屋里就住了你一个人吗?可还有其他人。”
田田往后看了一眼,姑娘不在窗口,暗自松了口气,心思一转,低下声音说道:“随行的还有另一个婢子,只是她身子不大爽利,来了房间便睡下了。”
“哦……那田田姑娘可方便告诉我,你们一行大约多少人,郡主打算带你们回王府呢。”
田田顿时头皮发麻,忙道:“这可使不得,我们这一行人大多是一些大老粗,少爷已经在这里订好了房间,不便去王府叨扰的。”
绫罗只是笑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旁人不知,我们两家还不知道吗,将来总归是一家人的,宋世子既路过此处,不管带来多少人都理应接到王府去。”
田田怎么做的了主,而此刻能做主的也不方便出来,听到外面对话的青夏担心田田一人应付不了,刚想出去,便听到管事宋炎炎的声音。
“刚才就听到绫罗姑娘的声音,还当是听错了。”
绫罗是灵扬郡主的贴身侍女,跟着去了不知多少地方,却不大认识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见他穿着打扮不像一般小厮,便笑看着他。
宋炎炎自报家门:“我是世子身边的暗卫,姑娘许是没见过我,但之前郡主去京城,我曾有幸见过郡主,也见过那是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