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营帐,而是直接站在外面观看府兵接收犒赏物品。
程咬金托病,并未出来。
长孙润也懒得去招惹程咬金那个人精,担心自己斗不过他的心眼儿,还不如捡眼前这个软柿子捏地痛快。
“程校尉,咱们之间的份子钱是不是也该结了?”
“啥份子钱?”
“程校尉这是跟我装糊涂啊,秦岭雪盐一事,咱们不是事先说好了吗?我们负责提供官盐,你们缴纳订金,等秦岭雪盐上市后,再把剩余的四分利再给我们。”
“啥?俺以普通市场价格的两倍买你的官盐,辛辛苦苦弄成雪盐了,你们还要跟俺要份子钱?这是何种道理?”
程政一听就气炸了,“这是谁提前说好的?俺怎么不知道?”
长孙润见自己的话成功将程政气毛了,顿时心里欢喜不已,但他的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你我都不是当事人,当然不知道内情了,这个或许是阿耶与卢国公之间达成的协议也未可知。”
程政气得刚要迈步去军营询问阿耶,却被贾二一把拉住了:“校尉,别上了他的当。此事绝无存在的事儿,若是他再说需要阿耶跟长孙无忌当面对证,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没有协议为证,口说无凭,不必理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这次来一定有什么目的,且听他怎么说再做定论。”
程政听了贾二这话才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不小心着了这个鬼小子的当,顿时气得越发毛躁了,恨不得一拳将眼前这个刷诡计的小子给打得满脸是血。
长孙润见程政被旁边的一个小子说服了,顿时有些失落,但他的眼神将贾二上下打量一番后,脸上充满了疑惑:“这个小子不像是探花郎啊,完全一个粗人,这样的一个粗糙汉子跟我抢上官婉儿?我都感觉有这样长相龌龊的情敌,是我长孙润的耻辱!”
没想到程政一声喊,解开了长孙润的疑惑。
“贾二,你去看看俺家兄弟在鼓捣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来了!催什么催!午觉睡得好好的,都不让人安生!”倪土打着哈欠,慢悠悠走来。
因为刚睡醒,并未穿军装,而是一身儒雅的士子装扮。
长孙润一见倪土的模样,一下子惊呆了。
万千将士中,倪土犹如完全枯燥的荒草里一个新发的笋芽儿,那么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倪土见面前站着一个小子,有些不耐烦了:“兄长,你跟你的小伙伴玩耍,叫我干什么?我还是回去睡我的大觉吧!”
长孙润一见这个强劲的情敌对自己表现出了完全的蔑视,更重要的是在他面前,自己相形见绌,那颗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更重要的是,他联想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上官婉儿投怀送抱给面前这位士子,醋意更甚,立马就激发了他的无穷斗志。
“竖子无礼,怕是跟我来一次打赌吧!”
“打赌?”倪土一愣神:“你们赌什么?兄长,你跟这个娃子在玩什么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你们继续,我就不掺和了,走了,睡大觉去,梦回玉枕头,双臂搂美月,且问她是谁,我就不告诉你。”
程政不敢言语了,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又上了那个鬼小子的当。
闭着嘴直摇头。
倪土无心的一句烂诗,没想到一下子戳中了长孙润的脆弱之处。他骤然大声吼叫起来:“你小子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赌赢了,你且把上官婉儿让给我,从此后,你离她远远的。”
本来,长孙润得到了长孙无忌的真传,要以征收秦岭雪盐份子钱打乱程家的阵脚。
无中生有,倒打一耙,有枣没枣打三竿。
等程家狡辩不清,十分气恼时,再逼迫倪土跟自己决斗。
以此打败这个倪土。
这样的计谋能一箭双雕,不但打击了程家,也排除了倪土这个骚扰上官婉儿的祸害。
想得很美,但他没想到倪土一出场,无意中竟然惹得长孙润先乱了方寸。
倪土和程政面面相觑。
程政的八卦心一下子被撩拨起来了:“你小子果真让上官婉儿怀了你的骨肉?”
程政这句没心没肺的话,不但让倪土很是委屈——鄙人没做啊,这么美好的事情我怎么没印象。
这句话还瞬间点爆了长孙润的醋坛子——“倪土,是个爷们的话,就跟我比试!”
程政一撇大嘴巴子:“比就比,谁怕谁!”
倪土望着面前这俩冤家,真想眼睛一闭,双腿一蹬,暂时欧沃过去。
“比什么比,你问什么内容了,就接了这挑战书?”
“哈哈,忘了!”程政将手掌一拍大脑瓜子,骤然想起来这事儿。“不过,不管比什么,俺们绝不能输!要知道程家自帮助太祖太宗打下江山开始,什么时候认怂过?再者说了,上官婉儿那个世间美人儿,虽然俺是没希望了,不过她这颗鲜嫩嫩的小白菜被你这头猪给拱了,说到底你也是俺自家兄弟,俺也甚是开心。”
“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媳妇,都是自己人!”程政说着意味深长地抬手拍拍倪土的肩膀。
倪土很是烦闷地一甩胳膊:“得了吧,关键是我不认识这个上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