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片片就解决了病马的大难题?”程咬金左右瞧着马蹄铁难以置信地问到。
站在一旁邀功的程政嘿嘿一笑,说道:“阿翁,确实如此!孙儿亲自试骑了,那些本该要处理掉的残废马儿不但没事儿,反而更精神了。那些钉了马蹄铁的马儿跑在地上还‘格挡’‘格挡’地作响,听起来就非常有气势。”
“不管马儿跑多远,马蹄铁牢固不掉,重要的是马蹄儿就不再受磨损了,这个小铁片还真是稀罕物。”
程咬金点了点头:“甚好!老夫要将此消息禀明陛下,好让陛下在全军推广。”
“卢国公,莫要啊!”贾二快急哭了。
“主母千叮咛万嘱咐,吩咐小的一定要盯住倪土,他的一切新鲜事物,一定要严加看管,切实做到保密,机密,绝密,小的不敢有任何违抗。每一种泄露都是对咱们程家的大损失。”
“再者,这个马蹄铁刚刚弄出来,具体效果如何,还有待检验,万一盲目之下推广至全军,结果效果不尽人意,岂不是给我大唐将士造成莫大的灾祸?陛下万一怪罪下来,咱们担当不起啊。”
程政听了贾二一席话,猛拍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啊!”
不过,旋儿他又一皱眉头:“不对,臭小子!哪能怀疑俺贤弟的能力不行啊!到目前为止,你见他哪一个奇思妙想没有成功了?你举出来,俺把这个马蹄铁给吞了!”
“校尉莫要动怒!小的也是担心嘛,嘿嘿。”贾二急忙赔着笑捋吧着正在怒火中烧的程政,“说这马蹄铁若是神器的话,俺心里有谱,文林郎的智慧绝对是没问题的,但若是直接普及开来,这个话宁可低调一点儿,行事稳重一点,也不好提早传扬了出去。这个犹如让泼出去的水儿收回来一样,覆水难收,难于上青天!”
“这……你也不能随便怀疑俺兄弟吧!”
程咬金将马蹄铁放在桌案上,捋着胡须沉吟一番,方才说道:“贾二的话不无道理啊!政儿的话也丝毫不差!”
贾二和程政都得了程咬金的肯定,纷纷仰着头,表示自己的伟大。
“不过,虽然老夫对倪土的能力也是深信不疑,但是担忧过早将此事散布出去了,会让敌手过早地获悉,这样对我大唐将士就非常不好了。”
程政和贾二听了也纷纷点头。
“马蹄铁到底效果如何,还要经过实战检验了才好下定论。当务之急,现在俺们府兵的部分马匹上实行一下,看看怎么样,倘若来一次真刀真枪的拼杀,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句话说得程政和贾二热血沸腾。
程咬金看到了两人的高涨情绪后,很是担忧地打消他们的积极性:“这种实战还是空想,还是先看看效果,之后,老夫会写信给处亮和处弼,让他们实行一部分,看看实战效果。若是效果奇佳,那就全军推开。”
程政听得热血沸腾,心里那个乐啊:“若是全军都推广了这种马蹄铁,将士们一定会念念不忘:嘿嘿,这是程家的法宝,武装了俺们大唐的马儿,踏遍五湖四海,扫光那些蝇营狗苟。”
贾二却在心中盘算一笔账:“一匹马儿能赚百文钱,一百匹马就是……俺们又发了!这样的好事,我要尽快告诉主母去!”
“嘿嘿!”程咬金也十分兴奋,“若是全军推广开来,那得杜绝多少马儿变成残废,又能给朝廷剩下一堆又一堆的金银。良将易得,宝马难求,这可是利国利兵的大好事啊!老夫现就只禀明了陛下,暂且求他保密,待实验成功了,便直接普及开来!哈哈!”
程咬金端起倪土给他酿造的高度酒,呷一小口,便长着大嘴长喘一口气:“啊!痛快!”
程政和贾二馋得直咽唾沫星子。
军营管束极其严格,他俩根本不能从倪土那里求到任何一点这种高度酒。
每次跟倪土索要,他搪塞说,担心两人喝酒误事。
不就是喝一点儿小酒吗,耽误什么狗屁事儿!
两人心知肚明:营地里压根没有女人,喝了酒直接撂倒睡大觉,怎么会耽误那些什么正经事儿呢!
“报!”一名士兵拉着长音奔跑到营帐门口。
“报告卢国公,营门外有一名唤作长孙润的前来,他说是要讨要份子钱。”
“长孙润?长孙无忌的十二子?他来干什么?什么份子钱?”程政鼾声鼾气地问道:“他说是卖给咱们用来制作雪盐的官盐钱!”
“什么!买他们官盐的钱不是给他们了吗?还是双倍的价格!这个时候又来讨要什么份子钱!谁跟他们合伙做生意了!”程政一听就怒了,吼叫声一下子窜了起来。
“政儿,遇事不要急躁!你且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再定下策。且勿因为急躁落入对方圈套,坏了大事!”
“喏!”
程政领了程咬金的命令,率领众人朝营门口走去。
路上还不忘派士兵去寻找回营帐睡大觉的倪土。
来到营门口,赫然看到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风景。
“来者可是程政?我与你阿耶同辈,娃子还不快来拜见叔叔。”长孙润先发制人,要给程政一个下马威。
程政一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