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的一番按压,再加上往那人嘴里吹气。
一番折腾,那人还是缓上一口气。
这番起死回生的操作立马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神医啊!”
疾医更是对倪土崇拜地五体投地。
倪土擦把额头上的汗,却在心中骂道:“该死的!若不是当年老子学会这急救措施,这人恐怕真的被急性心肌梗塞给堵死了。”
那人虽然缓了过来,但精神十分萎靡。
倪土便让人用担架抬了,找一辆车子,放在里面。让疾医悉心照顾着此人。
撇开众人看奇怪生物一样的眼神,倪土冲着王玄策说道:“王伯伯,请给我十名陌刀手,我去探查一二。”
程政也顺势请缨:“末将也要去!”
王玄策盯着倪土,明白他的心思。
过魂谷吐蕃人头一事是他一手制造的,面对西突厥人以大唐商人人头为诱饵,向大唐威名挑战,倪土自当是要主动挑起旗杆来与之对抗一番。
但想起倪土的几次化险为夷,王玄策担心这个年少气盛的少年会因为冲昏脑袋,做了傻事。
“不可,前哨的事我会派人去做!”
王玄策断然拒绝了倪土的请求。
“王伯伯,我主张成立斥候营,鄙人毛遂自荐担任斥候先锋,为使者军开辟前哨。请王伯伯答应!”
倪土抱拳行军礼。
程政也急忙支持倪土:“末将恳请王大人答应!”
其余将士自然也不能干看着,本来心中便燃烧着重重怒火,无处发泄。
“末将恳请王大人答应!”
众人纷纷声援倪土。
王玄策见众人意志坚定,也只能如此了。
“看在众将的份上,便答应了你,成立斥候营,由倪土担任先锋,但陌刀手不宜过多,只能拨给你五名。”
行脚商人暂时无法说话了,倪土便令人将原本归降的五名吐蕃人带了上来。
王玄策一番问话:
“吐蕃在沿线有多少哨卡?”
“布置了多少兵力?”
“跟西突厥合作的哨卡有多少?”
“位置在哪儿?”
几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说的话都是吞吞吐吐的。
倪土冲赵六儿摆了摆手。
一会儿一人进了营帐,将一个大包袱丢在了地上。
随后打开来,摊开在这五名吐蕃人面前。
这五人一见到包袱里的东西,急忙将里面熟识的物件捧了起来,哇哇地哭了起来。
倪土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的亲人都无恙,你们哭什么!”
有人翻译了这些话过去,那些人便情绪激动起来,叽哩哇啦地一顿说话。
倪土听明白了他们以为把他们的亲人关押在何处了。
倪土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张说道:“他们非但没有被拘禁,反而过得很好。大唐给招降的人分房分田地,这些都是你们的地契和房契,你们看看吧,上面可都有你们的名字呢!”
这五人纷纷将满地的纸张捡拾起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几份,核实了是真实的地契和房契,顿时面面相觑。
有一人终于明白过来,急忙跪倒在地。
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口呼要誓死效忠大唐。
“你们把所有知道的告诉我们,等我们从天竺国回来,你们就可以回到长安,跟家人团聚了!”
众人又纷纷磕头表示感谢。
这效果真的很奏效。
五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倪土摊开的地图上将哨卡一一作了标注。
有人甚至将知道的异族匪贼窝也圈画了出来。
……
出了营帐,程政仍旧不服气。
“不让俺去就不去,为啥只拨给兄弟五名陌刀手?要知道这陌刀可是俺们老程家的。俺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倪土急忙制止道:“兄长,此话只能对我言说,其余人可不能这般讲。”
“为啥?俺还怕王伯伯吗?俺程政怕过谁?”
“兄长,不是说你怕谁,是要为程家着想。若是宣扬陌刀手是程家,恐怕有一日有小人进谗言,陌刀队就被人收回去了。要知道陛下最忌讳什么尉迟军,程家军,懋公军……”
程政思索一番,这才明白过来。
“哎呀,俺差点儿害了整个家族!兄弟提醒地是!以后你要总提醒着点儿俺。若非如此,一定会闯下大祸。”
倪土笑着摇了摇头:“有可能没那么严重,但人言可畏。兄长只要记住一句话,你一旦出口的话语,肯定会被人递话到某人的耳朵里,你就能谨小慎微了。”
“兄长俺记住了!人言可畏!人言猛于虎!最根本的还不是人性恶的罪过啊!”
人性善还是人性恶?
这个犹如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莱特。
每个人站的角度、经历的故事、认知等不同,必然有不同的理解。
吃过苦,受过真正磨难的倪土明白人都是自私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未来同样也是美好的。
假若一直深陷于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每日考恒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