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众人举着刀的举着刀,举着棍的举着棍,纷纷借着酒劲朝倪土砸来。
倪土怀中摸出十几颗石子,一甩手,朝着周围的众人撒豆般撒去。
“啊!”
“啊!”
“啊!”
“啊!”
……
周围的人顿时如机器割麦子一样,以倪土为中心呈波浪状倾覆而去。
甚至将后面冲上来的人也砸倒在地。
满屋子的桌子、盘子、凳子杂乱不堪。
“一群饭桶!废物!再给我冲!砍了这个小子!今晚把薛三娘轮流服了!”
一群恶犬得了足以让血脉贲张的奖赏顿时疯了一般再次朝倪土冲来。
倪土再次甩出去一大把石子之后,将瑞士金刚刀反握在手,一纵身钻入众人之中,随着轻盈的脚步穿梭在一群群魔乱舞的狼犬之中。
倪土速度快得,让周围众人的动作陡然慢了下来。
在倪土眼中,那些人简直是在配合着自己做着慢动作。
倪土便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众人的缝隙里,顺势在这人的胳膊下划一个大口子,在那人的肚皮上斜着切一个口子,在那人的脖颈下做一个切割的小手术……
眨眼功夫,众人便受了重伤倒地不起。
又是眨眼功夫,倪土飞一般来到了虎子跟前。
一阵风将虎子额头上的碎发吹乱了。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陡然看到倪土就在自己跟前,而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子已经朝自己的眼睛扎来。
顾不及躲闪,只能用双手去捂眼睛。
“啊!”
一声惨叫,虎子也倒地痛叫着翻滚起来。
扈二摔门进来,指着地上的众人呵斥道:“大胆的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来人,给我统统带走!”
他这一声喊喝,原本倒地呻吟不止的汉子们纷纷挣扎起来,朝着酒楼门口窜去。
倪土伸手一把抓住了虎子。
虎子吓得求饶道:“壮士,绕了小的一命吧!”
倪土伸手从虎子怀中掏出了一个银子包掂量了一下觉得够分量,说道:“多余的就当损害物品的赔偿了!滚!”
一松手,虎子跌跌撞撞撒腿便跑。
望着一熘烟逃走的众人,倪土打了打粘在身上的一点儿菜汁。
薛三娘及时从怀中掏出干净的手帕给倪土擦拭。
倪土不好意思地摆手制止。
此时,扈二望着满屋子的狼藉骂了一句。
倪土却觉得此人虽然正义不足,但却十分仗义,关键时候能够保护扈三娘,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还算是对此人有些好感。
“多谢扈大哥今日帮忙了。”
扈二却十分熟练地抱拳回礼:“少郎好武艺,年纪轻轻就手段了得,令人佩服啊!”
“咦?这是什么?”薛三娘从地上捡起一块腰牌来问到。
倪土一瞧却是自己在慌乱中掏石子时不小心带出来的府兵腰牌。
薛三娘递给了倪土,看待他的眼神瞬间更升华了几分含义。
扈二的眼神也十分毒,早就瞅准了腰牌上的字迹,又笑道:“想不到倪土贤弟是文林郎,在下京兆府好畤县尉扈山,在家排行老二,人称扈二。”
倪土再次抱拳回礼:“小弟卢国公麾下文林郎倪土,幸会!幸会!”
“哦?原来是卢国公帐下将士,怪不得武艺超群,佩服佩服!”
人的名树的影儿。
不但这个扈二一听倪土是卢国公的人,顿时起了敬佩之心,连那两个侍卫和薛三娘也对倪土更加地敬佩万分。
为官之道,在于正统。
正统之中,在于择一个好的主子。
程咬金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谁都想投靠过去。
但就算是投靠过去了,没有真本事还不是普通的士兵。
像倪土这般年纪轻轻,就混出了程咬金的近身小官,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众人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拜倒在倪土跟前,希望得到卢国公的赏识,从此飞黄腾达。
“刚才的那些恶犬们搅了几位的雅兴,不如拼凑一桌咱们喝个痛快!”薛三娘十分豪爽地提议到。
“好!甚好!”
还没等倪土推脱,扈二早已迫不及待地让手下人整理出一个好桌子,几条好凳子来,邀请倪土坐下。
倪土、薛三娘、大厨老妇、扈二,以及两名侍卫,一桌六人胡侃到了深夜。
净街鼓声敲响,打更人上夜班了。
扈二起身跟众人告辞:“今夜是我等当班,不能久留了,有机会改日再聚!”
扈二说着令人撒下一点儿碎银子,便起身走了。
倪土起身送别到店铺门口。
见夜已深沉,倪土便回身跟酒醉的薛三娘说道:“夜已深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一旁的大厨老妇伸手一把抓住了倪土的手腕,说道:“你别走!你走了!那些恶犬一定会回来报复的,很有可能杀了老妇,抢夺了薛三娘到山上泄愤。你能眼睁睁地看到一死一伤吗?”
倪土刚要嘱咐她放宽心之类的话,却听得屋里的桌子哗啦一声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