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刑风亲自提着新鲜出炉的包子上了山,一脸的殷勤。
“阿染,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你快来偿偿,都是你喜欢的口味儿。”
暗一看得眼角直抽抽,这货怎么还甩不掉了?
难不成,等他们回京城的时候,他也要跟着?
不得不说,暗一真相了。
等到皇帝派人找过来的时候,君月染跟长孙璃就索性跟着一道回了京,毕竟,跟皇帝同行,就算再想杀他,也得顾忌一下颜面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起程了。
暗一发现,刑风跟他的人马居然也跟了上来,他瞪直了眼睛,没好气的说道:“刑堂主,您这白月堂不需要管了吗?”
怎么这般闲?还甩不掉了?
刑风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睨他一眼道:“我当然也要上京城转转了,怎么?你们京城里规定了江湖人士不给进城吗?”
暗一一噎,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我说你一个小暗卫,管得也真是宽,京城又不是你家王爷开的,我想去就去,怎么了?”
暗一觉得再跟他扯下去他怕是没忍住又想动手了,于是一闪身又隐到了暗处。
君月染坐进马车里,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与长孙璃并驾齐驱的刑风,挑眉道:“你也要去京城?”
刑风看着她,笑道:“我当然要去的,我要是不去,你要是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找谁给你出气啊?”
君月染闻言,心里顿时便涌起了一股暖流。
刑风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家人了,有他在,她心里的确是安定得多了,而且,他们才刚刚重逢不久,从内心里她是不愿意就这么快分开的。
没想到他竟能撂下自己白月堂的事情跟着她一块去京城。
“你不用管我,我们白月堂虽说不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但也并不是毫无根基和产业的,到了京城,我自有落脚的地方,等我安顿下来后,你便可随时来寻我了。”说完,他挑衅般的看了一眼长孙璃。
长孙璃根本不屑搭理他,心道,染儿心里的人是他,对方就算跟着又如何,也不过是当他是个亲人而已。
刑风竟从他这一眼里读出了一丝蔑视,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了,他驱近了他,倾身过去小声道:“摄政王,你可别以为只有你才肯为阿染挡箭,我也是可以的,而且,我跟阿染认识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可远胜于你,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得罪我。”
说完,他直起身,笑得一脸的志得意满。
长孙璃恨不得捏死他,这货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怎么江湖这么大,偏偏就让他们给遇着了,还真是一块甩不掉还时不时的粘着牙的牛皮糖。
“刑堂主日日看到我与染儿相亲相爱,心里不觉得膈应吗?”长孙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刑风闻言却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为何要膈应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你可别以为阿染现在喜欢你,你就稳如泰山了,我告诉你,阿染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只要你敢负她,她立马就会将你给舍弃了,半分都不带留情的。”
长孙璃默。
对于这一点,他几乎不用怀疑,因为,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做给他看了。
长孙璃的心,一下子就塞得不行,他觉得他要是再跟这货一起骑马,皇帝还没来得及要他的命,他就得先猝死在这半道上了。
于是,他下了马,直接钻进了君月染的马车。
刑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了。
暗七默默的驱马上前,小声道:“刑堂主,您瞧见了吧?我家主子最少能光明正大的与王妃共乘一辆马车,您是外男,就算与王妃感情再好,也只能骑马在外面跟着。”
刑风瞪了他一眼,打马往前追了几步,挨到马车跟前,叫道:“阿染,这一路上山遥路远的,不聊两句你不觉得无聊吗?”
君月染撩起车窗帘子,刚要开口,转头便被一只大手强势的将帘子又给拉了回去。
“为夫坐在你身边,你却要与别的男子聊天?”
长孙璃面无情的看着她,那醋酸味儿,简直隔了十里八街都闻得到。
君月染无语的看着他,道:“我与刑风是发小,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昨晚叙旧只叙了一半,就被你给打断了,我们现在聊两句怎么了?”
长孙璃抿唇,默了默道:“咱们俩也许久没见了,你见到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激动?”
君月染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她觉得,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亲人,亲人之间的情敢表达,自然要来得奔放和自然一些,与爱人之间,饶是她再女汉子,那也得维持女人基本的矜持,这能一样吗?
而车外的刑风就更不爽了,这货什么意思?他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