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仿佛是一道禁语,激起内院阵阵惊诧。大门外那几名被定住身子的兵士听见这名字,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涔涔,喉头止不住地微颤。
“他便是王动?”
几人的目光游离不定,极力挣扎着,想冲破被封住的穴道,重获行动自由,生怕多耽搁一秒,背后就会闪来一道寒光,自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无论怎么运劲,身上那几处经络就像被王动鬼魅地夺走了一般,不见任何反应。
“过两个时辰就好了,能自己解开,老头子没下重手。”
几个兵士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个小孩背对着他们,坐在远处石阶上,背影有些落寞,时不时地回头,朝身后高院内张望。
在遍地横尸的一片血海之中,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孩童,几个兵士来不及思考这其中蹊跷,只觉得眼前这孩子看起来平凡普通,一副无害的模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为首的一个厉声命令到:“小孩,你过来一下。”
大黄双手托着腮,眺望着舒卷聚散的云海,头也不回:“没心情,不想动。”
那领头兵士表情愈发凶狠,语气却强装亲切:“带你玩个戏法,往我腰间三寸处狠狠戳一下。”
大黄听着像是要让他帮忙解穴,来了点兴致,慢慢踱到他跟前,指了指:“是这儿吗?”
“往左一点,左一点。”
大黄挪了挪步子,拍打到那人指示的位置:“这里吗?”
“对,就这里,用你最大的力气拍下去。”
旁边的一个兵士动弹不得,努力斜着眼睛看向对话的两人:“千户大人,王动下手封的穴,这孩子拍打,怕是难以管用啊。”
那千户听闻方才闯入的男子是王动,本就惊魂未定,这会儿人已经进去许久,院内没有传出半点动静,越是静得可怕,越让他觉得心中惶恐不已,此刻只一心想解穴逃命,顾不得许多。
他大声怒斥:“闭嘴,死马当活马医,赶紧冲穴,万一那王动出来了,我等恐将死!”
那小兵不说话了,身旁的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兵士紧张地喘着气,他的位置最为靠前,看不见身后的状况,只觉得所有人听说那男子的名字,便如临大敌,此时也是六神无主。
他颤颤巍巍地问到:“大,大人,那王动是谁,当真有如此可怖吗?”
“嘘!噤声!别让里面听见了!”
“可,可朱大人亲自带队,咱们有一营兵士,强弩长枪,他,他只有一人……”
“你给我闭嘴!”那千户气急败坏地嘶吼,还刻意压着声音:“你懂个屁!”
骂骂嚷嚷之后,无人说话了,那千户看向大黄,眉目深锁:“小孩,快朝方才那位置,用力拍击。”
大黄有些疑惑,小声嘟囔:“教的好像不是这儿啊。”
千户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不愿多浪费半句解释:“我自有办法,你快照办就是!如不听话,小心我一会儿收拾你!”
“千,千户……!”那个不知王动是谁的年轻兵士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唤着。
“你想死是不是!”
“可,可是大人,他……”
“你再多说半字误我解穴,我第一个就把你砍了!”
那兵士吓得一激灵,分明是有急事要讲,却不得不闭嘴收声。
“小孩,快动手!”
大黄看着他。
“速速照办!”
“好吧。”大黄撇着嘴,摇了摇小脑袋。
突然,他轻轻一跃,本是将将过千户腰间的个头,却仿佛施了轻功,一瞬间跳到了与那千户平齐的高度。其余兵士看不见身侧这一大一小的动静,只有那千户惊讶地瞪大了眼,眼前这平平无奇的孩童,怎么好似突然脚下生风。
还来不及说半个字,大黄便一脚踢中千户先前所指的穴位。
那千户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孩童竟然有这般劲力,只觉得被踢中的位置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一阵咔咔声响,痛感瞬间全无,腰腹间忽然仿佛没了支撑,整个身子都化成烂泥,生生瘫软倒地,半点无法动弹。
他如同一具死尸,躺倒在地上,全身再感觉不到任何触感,惊恐地盯着大黄:“你,你,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我觉着就不对,你自己非说这儿的啊。”大黄走到近前,半蹲下来,对千户一字一句地说着,好奇地拨弄着他腰间的坠子。
“怎会,怎会如此!?”
其余几名兵士听见千户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呼喊,纷纷乱了心神,却又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千户大人,发生何事了?”
“千户大人!”
那千户努力挣扎着,却仍旧无法动弹分毫,声音渐渐绝望,开始哀嚎起来:“这,这妖童把我椎骨弄碎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无法动弹!妖童!妖童!”
大黄被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用袖子擦拭着小脸,目光朝其余几人扫去:“可不能怨我,你们都听的真切,你家大人非要我踢这儿的。”
远处被要求闭口的年轻兵士听说此种状况,终于还是忍不住:“大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