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晓。
永历元年,杨展又在资阳、简州大败清军,威震四方。然而,天妒英才,因内部纷争,他最终遭南明兵部侍郎李乾德陷害,南明军力亦因此大损。试想,若无此等内斗,南明或许能延续国祚,与满清抗争亦未可知。然历史无情,南明终在内忧外患中走向终结,读顾诚之《南明史》,不禁令人感慨万千。
曾英凝视着杨展,问道:“你也是此意?”杨展坚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张贼之步兵骑兵虽强,但水军实力远不及我们。此乃反击之良机,不可错失。”
曾英闻言,心中豁然开朗,遂与杨展共商破敌之策。
……
与此同时,李定国麾下的天威营总兵高文贵,率领五千精锐,乘船顺乌江而下,直指望江关。及至长江与乌江交汇之处,他命战船减速,以千里眼窥探敌情。只见望江关前,双方战舰已陷入激战,明军边战边退,大西军紧追不舍,眼看就要逼近高文贵所部。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扬帆,冲锋!”高文贵一声令下,战船如离弦之箭,奋勇向前。
然而,当两军相距仅一箭之地时,怪事突生。大西军的战舰竟突然更换旗帜,变成了明军的标识。高文贵心头一紧,知其中有诈,但他迅速镇定下来,用千里眼向下游望去,只见正宗的大西军战舰正缓缓驶来,舰上旗帜摇曳,正向他传递暗号。
原来,李定国早已料到曾英会撤,特意派遣王复臣暗中监视。曾英一动,王复臣便紧随其后,一切尽在李定国的掌握之中。
高文贵当机立断,命令所有战船一字排开,横亘江面,下锚与明军对峙,意图拖延时间,待大西军主力到来。“待大西军主力一至,明军必败无疑!”
战场之上,机遇瞬息万变,将领的一念之差,往往决定战局走向。如此水战,高文贵面临两难选择:要么横列战船,切断明军退路,实施包围;要么以战船牵制明军主力,阻止其撤退,待大西军至,再行夹击。
高文贵选择了前者,却忽略了自己所部并非大西军主力水师,而是临时拼凑的船队,多为商船,防护薄弱。
两军一交锋,炮声隆隆,随即短兵相接。明军采取精妙战术,分两路进攻:曾英一路牵制王复臣;杨展一路则与高文贵缠斗不休。
明军的战术布置堪称绝妙:大战船在前诱敌,小战船穿梭其间,向敌舰投掷烟火纸球、火油陶罐,再以火箭点燃。趁敌忙于灭火之际,万箭齐发,攻势如潮。
曾英与杨展指挥若定,尤其是杨展一方,对高文贵的船队造成了极小的伤亡。因高文贵的船只皆已下锚,动弹不得。杨展立于主舰之上,指挥若定,从容不迫:“左翼移动,瞄准小船!”他还不忘叮嘱将士:“小船亦不可轻视,杀敌之时,亦需自保。”于是,士兵们撞翻小船,开辟通道,继而包围大船,放火杀敌,所向披靡。
待曾英边战边退至高文贵设伏之地时,杨展已焚毁二十余艘敌舰。王复臣率大西军主力一到,高文贵所部已渐显不支。而曾英与杨展,则趁机向上游撤退。
他们一路撤至涪陵,曾英闻讯,简明孝总督正于城中焦急等候,似有急事相商。
在涪州府的大堂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四省总督简明孝、四川巡抚龙文光,还有重庆知府王行俭,他们各自坐在雕龙画凤的椅子上,神情严肃,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然而,在这威严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曾英,人称曾公子,行礼之后,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龙文光,心里犯起了嘀咕:龙大人不是应该守在长寿那边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要知道,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如狼似虎地朝长寿进发了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焦急。
龙文光察觉到曾英的疑惑,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曾贤弟莫急,孙可望的部队离长寿还有二百多里地呢。而从涪陵到长寿,走山路不过六十里,我今晚就抄小路赶回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试图抚平曾英心中的焦虑。
曾英听了,心里虽有不满,但也只能讪讪一笑,重新坐下,端起茶杯喝茶,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时,简明孝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诸位大人!”他环视了一圈,虽然最近水陆两路都传来捷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显得更加凝重。
他继续说道:“我以前在各地招募士兵,效果都不好,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奈和焦虑。
“哦?”龙文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把简明孝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其他人也是,除了曾英,因为曾英的水师规模有限,就算人数翻倍,也只能作为后备军训练使用。
有人提议让曾英帮忙招募,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人们都是冲着曾英的名声来的,如果不是他亲自带兵,很快就散了。这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泡沫,一触即破。
龙文光拱手问道:“还请秦总督详细说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