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即刻撤退至长江与乌江交汇之西,其余部队坚守黄草山!”命令一出,简明孝凝视着江关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曾英啊,你可要及时撤回来啊!”
……
在武隆城外,秋风带着几分寒意,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马队悄无声息地靠近,领头的是高文贵,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将领。守城的士兵一见这阵仗,顿时紧张起来,手握兵器弓箭,严阵以待。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明军的伍长大声喝问,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高文贵拱手行礼,态度恭敬而又不失从容:“回官爷,我们是商贾,这是我们的路引。”明朝规定,百姓出行不得超过百里,超出则需向县衙申请路引。尽管此规后来渐被忽视,但商人们仍习惯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伍长接过路引,细细一看,眉头不由皱起:“你们从涪陵来,为何不走水路?”
高文贵面不改色,从容回答:“水路已被贼人占据,我们只得改走陆路了。”伍长闻此言,心中咯噔一下,隐约感到简明孝那边可能又出事了。
他仔细打量着这些马匹,皆是张献忠从各处掠夺来的良驹,体格健壮,负载能力强,看上去并无异样。于是,他又问:“你们运的是什么货?”
高文贵故作神秘,低声说道:“白银。”
“白银?!”伍长闻言,眼睛瞪得溜圆,回头数了数马匹上的箱子,心中暗自盘算,这得是多少银子啊!
伍长决定亲自查验:“我得看看货。”
“官爷请便。”高文贵恭敬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伍长示意城上的士兵加强戒备,自己则走到第一匹马旁。高文贵趁机假装挠头,用藏在指缝里的刀片轻轻划了马屁股一下。马儿受惊,前蹄高抬,后腿乱蹬,箱子散落一地,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伍长,确认这些确实是银子后,他意识到,武隆城危险了!
马儿们仿佛被传染了一般,纷纷变得狂躁起来,银子撒得到处都是。高文贵故意摔倒在地,大喊:“我的银子啊!”实则是在故意制造混乱。
“快抢啊!这银子谁捡到就是谁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场面失控了。过往的商旅、山民、农夫,甚至城上的守兵都忍不住冲下来抢银子。
高文贵见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还故意找借口离开了一会儿,让城上的守兵更加松懈。
就在这时,马帮的伪装者开始悄悄向城门靠近。他们突然抽出短刀,猛刺马屁股,让马儿更加疯狂地乱跑,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趁着这个机会,百余人手持刀剑,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城门。与此同时,山道远处,大西军的将士也蜂拥而至,挥刀砍杀过来。由于事出突然,城门很快就被攻破了。
其实,李定国和高文贵的计划原本可以更简单,直接大军围城,守军自然会投降。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这种复杂的方式,可能是为了更稳妥地夺取武隆吧。
不过,他们也很累。毕竟,两天之内急行军三百多里,军队已经疲惫不堪了。但高文贵没有休息,他立刻组织人马,搜刮城中的武器粮食,还让守军打开水闸,抢夺战船。
这些战船被开进了乌江,高文贵开始了他的劫掠计划。无论是商船还是民船,只要能载人的,都被他抢了过来。半天时间,他就抢到了足够五千人乘坐的船只。
休息了一夜之后,高文贵率领五千精锐士兵,乘坐着数十艘战船,沿着乌江顺流而下,直奔望江关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如同一道道锋利的剑影,直指敌人的心脏。
曾英接到简明孝的命令,心中却并未急于撤退,他闭上眼睛,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这一想便是小半会儿。他的心湖翻腾不息:“我曾英,身为将领,怎能不战而逃?此事若传出去,朝廷颜面何在?蜀地的百姓又会如何议论?我手下的将士们,那些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会如何看待我?我这张饱经风霜的老脸,该往哪儿搁?”
他麾下的勇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渴望与张献忠一决高下。若他突然下令撤退,士气必将一落千丈,军心也将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此刻,他手下的猛将,游击将军杨展,面带笑意,悄然靠近,轻声问道:“曾将军,您是否打算先给张贼一个教训,再行撤退?”
提及杨展,此人乃明末之英杰,封号华阳侯,逝后更追赠“忠惠”谥号,其英勇与智谋,皆为人所称颂。想当年,林小风十年之际,杨展凭借一身过人武艺,于武进士考试中脱颖而出,名列第三。时光流转,他与曹勋率三千精兵守卫成都,虽兵力悬殊,最终不幸被俘,面临生死存亡。然而,杨展智勇双全,竟在刑场之上夺刀在手,跃入江流,奇迹般地逃脱升天。
此后,他招兵买马,誓与张献忠势不两立。先是击败了冯双鲤,虽一度败于孙可望之手,但很快便卷土重来,连克梁一迅、刘文秀,收复蜀中四州,令张献忠闻风丧胆,携财宝而逃。杨展穷追不舍,直至彭山江口,斩张献忠之弟,焚其战舰,金银财宝沉于江底,数目之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