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距离京师不足千里,吴三桂三月六日从宁远出发,二十九日才到京师城下。如果他是真心勤王的话,十天就足够了。”施邦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他知道,吴三桂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臣的不满和猜疑。
“十天的路程,他用了二十三天!可见他并不是真心勤王,而是在乱世中保存实力、坐观成败、伺机取利的人!这种无视君王的人,应当以重罪论处。”施邦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决绝。他知道,这一刻的他,必须要为朝廷的威严和正义而战。
“臣附议!”数位兵科给事中同时出列附和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是一群即将冲锋陷阵的勇士。他们知道,这一刻的他们,必须要为朝廷的威严和正义而战,不能让
在战场上,士兵是锋利的刀刃,每一击都直指敌人要害;而在朝堂之上,辩才则是无形的利刃,字字句句,直击人心。吴三桂,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预料到会有人弹劾他,于是提前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他深知,朝堂之上的斗争,往往比战场更为残酷,因为这里的武器是言语,而目标,则是人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弹劾他的人竟然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或站或立,静静地观望着,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喜怒之情,仿佛他们只是这场戏剧的旁观者,而非参与者。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显得淡然无波,仿佛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无尽的夜空,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吴三桂心中疑惑丛生,自踏入皇极殿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四处游移,试图捕捉朝堂上的微妙变化。京中的细作已经向他传回了朝中的情况,因此他对这些朝臣的面孔并不感到惊讶,但他们的沉默,却让他感到不安。他知道,这些朝臣们都是老狐狸,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能有深意。
李邦华、邵师韩、成庆华等内阁大臣悉数到场,他们身穿华丽的朝服,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余则是来自都察院、兵部、吏部、兵科给事中以及五军都督府的官员们,他们聚在一起,显然是为了寻找吴三桂的破绽而来。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呢?除了那位高坐龙椅的皇帝,还能有谁?然而,既然他们是为了找茬而来,为何其他人却都保持沉默,没有动静?
吴三桂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过,他试图从每个人的脸上找出答案,但所有人都像戴上了面具,让他无法看透。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按照谋士方光琛的策略来应对,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慌乱都可能成为对手攻击的突破口。
“陛下,臣有罪,也愿意认罪!”吴三桂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愕然,他们本以为吴三桂会束手就擒,或者至少会进行一番激烈的辩解。正当他们准备开始论罪的时候,吴三桂却继续说道:“但是,臣的罪状与施大人所陈述的并不相同,恳请陛下垂听。”
皇帝林小风点了点头,神色平和地说道:“朕愿闻其详。”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让整个朝堂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吴三桂心中暗喜,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他跪在地上,开始陈述自己的情况:“自从接到圣谕之后,臣本想立即统兵勤王。然而,建奴在一旁窥伺,如果臣率领精锐部队入关,那么宁远孤军将难以抵御他们的锋芒,百姓也将陷入危难之中!因此,臣决定迁移宁远的百姓,以避免他们遭受祸患,恳请陛下明鉴。”
他的声音恳切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他说完之后,环顾四周,内阁的老臣们面若寒霜,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信任和质疑,而五军都督则似乎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有着一种理解和同情。其他人的态度,吴三桂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有皇帝一个人。他知道,大明的天下,都由皇帝来裁决,其他人不过只是提出建议而已。如果皇帝说他无罪,那么他就无罪了。
然而,龙椅高耸,吴三桂匍匐在地,难以窥见皇帝的面容,他心中焦急万分。他试图从皇帝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线索,但皇帝的面容却如同冰山一般冷峻,让他无法看透。
皇帝林小风稳坐如山,他的心中却在计较:吴三桂该死,但此时杀了他,恐怕会引来无穷的祸患。他虽然人在京城,但他的主力部队还在山海关。前有袁崇焕擅杀毛文龙,导致孔有德等人叛降建奴的教训;林小风自己两年前逮捕了袁崇焕,结果祖大寿就叛逃到了辽东,拒绝接受命令。山海关是京师东面的屏障,一旦失去,北方就危险了。
左都御史施邦耀反驳道:“平西伯,你三月十六日到达山海关,为何不派遣步兵守关,而是派遣骑兵勤王?而且,骑兵六天的路程,你为何延迟到十三日才到达?”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直刺吴三桂的心脏。
吴三桂泣声说道:“并不是臣故意延迟,而是因为粮草不继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和悲愤,仿佛是一个被冤枉的孩子,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他指着五军都督府的将领们说道:“他们都知道,没有后勤支持的骑兵,六天就会耗尽粮草。臣为了运送火器,已经舍弃了大部分的粮草。中途粮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