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当初在事发之后,颜士臻与他夫人派春喜悄然请来稳婆为颜书瑶验身,颜夫人也对这个稳婆威逼利诱过,此人也真的做到守口如瓶了,那么稳婆一家现在如何?”
战五尽管听到自家王爷并没有指责自己的意思,只是极为正常的再次询问。
可他还是处于吓得不轻的状态之中,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自家王爷的那张俊脸,却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起了战爵逸刚才的问题。
“回,回王爷,那个稳婆在当日离开颜府之后,不日便决定不在原有的贫民区住,一家老小是在前几日便离开了京城,搬到较远的邻城的偏远村寨定居了。”
战爵逸听罢,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战凛剑眉轻轻一挑,看了看战五,再看看向自家王爷,他倒是开口表了一个态。
“嗯……看来这个稳婆倒还真是一个明白人呀,为免有后续的惹祸上身,干脆就趁早举家远迁了。”
战五闻言,忍不住小声附和:“战将军,倘若换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听了两个下属的话,战爵逸端起一旁的热茶优雅的品了一口。旋即星目扫向对面的二人,嗓音寡淡。
“战五,据你的查探,事发之后颜士臻和他夫人高价辞退的人。”
“都是颜书瑶别院里的人?仅仅只留下了她的贴身丫鬟春喜,而后全换成了新的下人进颜书瑶的别院侍候?”
战五见到自家王爷依旧没有指责自己办事不力的意思,这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急忙恭敬回话:“是的王爷,发生了这种事情,颜小姐别院里的下人也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在他们被威逼利诱之后。”
“又被高价辞退了也很正常,而且那笔被辞退的银子的份量,也必是相当可观的。”
“更何况,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在别家的府邸里找到事儿做、当着差了,他们在哪家做不都一样,不必非得待在颜府不可的。”
此时,战爵逸一边颇有闲情逸致的把玩着手中的精致茶盖,一边继续幽幽说着。
“事发之后,颜书瑶一直处在深闺之中,不曾再有出府过。就连春喜也不曾跟任何可疑的人有过接触,想要有那个巧茹一家人的消息,也就依然渺茫。”
“而且颜士臻还在他的尚书府,增加好些个拳脚功夫还不错的江湖中人守护着。”
战五颔首低眉,赶紧回应道:“王爷,其实那是因为颜大人和颜夫人认为,极有可能是颜大人的政敌高价请了江湖中人,用了大量迷烟来这么恶整颜小姐、毁她名节。”
“让颜书瑶小姐不能如愿的嫁给王爷您,同时也是给颜大人一个小小的警告。”
“故而颜大人便托人高价聘请了好几个江湖中人,让他们在这段时日里务必要尽心守护好全府上下,不得再有任何的差池!”
战爵逸听到颜士臻夫妇竟然如此这般的自以为是,不由得在心中冷声嗤笑起来。
“呵!倘若真是你颜士臻的政敌所为,又岂会只用迷烟?用上催情药让你的爱女与陈贵祥做了真夫妻,那不更好!不过你们夫妻这么认为,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以颜书瑶与春喜深沉又阴毒的心机、以及她俩在背后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虽然这二人不一定能猜到,就是霜儿的亲自动手所为;但也极有可能会怀疑到霜儿的身上。认为是霜儿在幕后指使了江湖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陈贵祥到颜书瑶的床上。”
正当战爵逸如是腹诽之际,猛地就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
他抬眸扫视过去,却看到战五在猛拍着自己的额上,不由得冷声呵斥道:“战五,你这是做甚?本王还不曾怪罪你办事不力之事!”
战五闻言,连忙停止自拍脑袋的动作,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看向了自家王爷。
“属下谢王爷的不怪罪,属下方才自打脑袋是因为忘记了一件事情,没能跟王爷及时禀报,所以自己就先打……”
可是还不待他说完,战爵逸便是不耐烦的喝令:“你忘了何事?说!”
战五吓得肝胆俱颤,慌忙领命:“是,王爷。王爷您在离京之前,还曾让属下代传您的口谕,命战七前往颜小姐的老家、苏江城的龙门镇。”
“详细秘查颜家所有人在当地的一切过往,而今日上午战七就已经赶回来了。”
“可他跟我说,目前他所查到的颜家人在那里的过往,各方面的消息都是非常正面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污点。”
战爵逸听罢,当即剑眉轻蹙、星目微微一眯,“哦?都是正面的?亦无任何污点?”
而这往往越是看似完美的表面,说不定就是内里大有文章的。
可就在战爵逸如是思忖之际,却听战五正回着话。
“是的王爷,当初战七优先走的水路,在到不通水路的地方就快马加鞭,总之以最优的方式、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