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战爵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星目微微眯了眯,这便抬眸看向了战五。
他幽幽问道:“战五,在这20几天以来,你可有查到?把吉祥赌坊的二老板陈贵祥送到颜书瑶床上的人是谁?又或者是你……你有没有你所怀疑的对象?”
战五闻言觉得很是汗颜,却又不得不回复自家王爷的问题。
于是,他连忙颔首低眉的小心应答:“回王爷,属下实在是……实在是无能至极,非但没能查到此人是谁,也一直还没有可怀疑的对象。”
战爵逸听罢,不由得眸光一闪,而他现在却是可以很笃定一件事情了的。
他在心中苦笑着说道:“我的宝贝霜儿啊,这件事情除了是你亲自所为,本王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霜儿,其实为夫早就看出来你有古怪,却不曾想到。”
“当晚在为夫离开颜府之后,你在晚归于我的一个多时辰里,你居然干起了这件事情。”
战爵逸腹诽到这里,更加清楚自己派去的战五,最终查不到把陈贵祥送到颜书瑶床上的人、也没有可怀疑的对象,实属再正常不过之事。
要不是在20几天前的那晚,他感觉到叶霜柔必定有古怪,便悄然跟踪过她。
从而在战爵逸方才听完战五禀报的,在他离带妻京之后,颜书瑶、以及颜府上下这些时日的并不大寻常的动静。
他也无法猜测到,陈贵祥之事必是他的宝贝霜儿所为!
原来呀,就在叶霜柔以战爵逸的名义,让刘福去颜府恭请颜书瑶来了翊王府,在吃喝玩乐之后颜书瑶主仆回到颜府的当晚。
尽管叶霜柔在那壶安神茶里、以及他们夫妻俩的助眠熏香里动了一些手脚。
但对各种气味特别敏感、又曾经暗中受到过这方面特殊训练的战爵逸,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是有问题的。
可他却不动声色的将安神茶喝得个涓滴不剩,还继续闻着香熏。
而且很快他俩上床就寝了,妻子也是如常的背向他而睡的,他就在挥掌灭了烛火的同时,也用内功把刚刚喝下的安神茶从体内给逼了出来。
随即,战爵逸还顺势把吸进去的香薰之气也逼出体内,继而装作已经睡熟了。
小片刻后,毫不知情的叶霜柔就摸黑起床、换上了夜行衣外出。
紧接着,战爵逸就立马起床,也以一身夜行的行头,悄无声息的追随着妻子来了颜书瑶的别院。
当时,叶霜柔潜伏在颜书瑶的闺房房顶上,揭开瓦片全神贯注的偷看、偷听。
而那个站在闺房外面的蒙面黑衣男人,正是战爵逸本人。
从而让此际正敛声屏气的他,也偷听到了当初下催情药事件的全部真相,以及与之关联的诸多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那时他也万分愕然,还心说:“真想不到!多年来一直以完美言行举止示人的颜书瑶她……”
“她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丑陋不堪、还心思极为歹毒!这还是当初那个舍命相救本王、生长于苏江城下面靠海边城镇的、天真善良的女孩吗?!”
可就在战爵逸的如是暗叹之际,突然听到春喜要出来取热汤,好给颜书瑶沐浴了。
于是,他便趁着房顶上的叶霜柔,还在专注着里面颜书瑶的情况,赶紧离开颜府。速速回到翊王府他逸峰轩的寝室里,褪下一身夜行的行头。
匆匆忙忙换回了他正常的衣物之后,又飞速奔回到冬晴苑的寝室里睡下。
当晚,战爵逸耐心静等叶霜柔归来的同时,也就打算好了。
在他早就安排了为小妻子补过生日,即将以‘特别’的方式携妻前往‘北上江南’的津安城游玩之时。
除了已经安排战凛代他处理公务,也让暗卫队里最优秀的战五为他处理私事。
那就是在他与霜儿离开京城的时日里,战五务必要盯牢颜书瑶与春喜的动向。看看春喜会否找人与巧茹兄妹取得联系?从而能把一直藏匿的巧茹一家给找出来!
届时,再派人抓来吉祥赌坊的伙计李东,让李东对巧茹兄妹二人吐出当初的具体实情。
其实是春喜受到颜书瑶指使收买了李东,让李东拖着本就极为好赌的巧茹的哥哥,到吉祥赌坊那里连赌了好几天。
巧茹哥哥赌输到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后,这才有了后续之事。
一旦让巧茹兄妹俩清楚了这些真相,必然会无法忍受颜书瑶的这般设计他们一家人的。
最终这兄妹二人也必然会倒戈相向、转做污点证人。
这样就有了足够的、也是最有力的证据,才好当众为他的霜儿洗刷冤屈、还以清白,从而也能让颜书瑶自食其果!
其实战爵逸当初的这个计划是挺好的,却不曾想叶霜柔在他离开颜府之后。
却又是那么的去做了,从而让后来的一切变成了这般现状。
而造成此等变化与结果,想必也是霜儿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