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闲逛了几天,清欢总算摸清楚了一些头绪。
这天一大早,清欢故作喝醉,从镇国公府侧门经过,朗朗跄跄的,差点跌倒。
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厮,其中一个走过来,驱赶道:“去去去,这里可是镇国公府,不是你这醉鬼逗遛的……”
清欢跌跌撞撞的走着,口中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然后走了。
小厮愣了一下,口中重复了一遍,眼珠子一转,故作无事的返回。
等走出视野,清欢瞬间恢复了清明,笑了笑,朝城门口走去。
房间门口,一个倩影已经在这等着了。
但一名公子却站出来,道:“大小姐,在下有幸听来了一句诗,一定合国公爷跟大小姐的心意。”
否则镇国公也不至于把目标放在他们这些候选人身上了,凭白大小姐自身,只需要招一赘婿,便足矣撑起镇国公府了。
秦公子连忙道:“大小姐且先听完: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如何?”
外面传来动静。
清欢拱手,道:“多谢老人家了!”
白大小姐神色淡淡,道:“爷爷需要的,并非什么诗。”
清欢直起身,道:“帮我送封信给镇国公。”
白家大小姐,容貌身段是所有小姐中最出色的,其中包括了庶出的姑娘。
清欢摆摆手,道:“沙场厮杀,将退下来的近卫亲兵安排到庄子上生活,是军武世家常做的事……老人家应该是镇国公曾经的亲卫吧?”
清欢笑着道:“老人家这是去镇国公府吧?”
床榻上,一个骨架异常粗大,但却干瘦如柴的老者,正靠在厚厚的绒垫上,气息萎靡,脸上老人斑遍布。
白二白三两位小姐瘪瘪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打算跟其他人离开。
老汉警惕的看着清欢,道:“小哥有话还请明说!”
许久之后,白敬亭才道:“要是那个酸书生还在就好了。”
爷孙两都沉默了。
镇国公府内。
真正能一锤定音的,其实是这位国公爷才是!
所以七人每天早晨的请安,必不可少,只不过大都数时间是见不到人的。
清欢笑着道:“老人家此行,本就有求见镇国公的意思,镇国公会见你的,到时候你帮我把信送上即可。”
老汉身体紧绷着,口中却道:“庄子上自己种的菜,只是让国公爷改改口味,哪有小哥说的那么夸张?”
老汉眼神闪过一丝锐利之色,警惕的盯着清欢。
老汉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大小姐摇头,道:“都不是可托付的良人。”
白大小姐微微失神,低声呢喃了什么,对请公子点点头,道:“果真是好句!秦公子有心了!”
秦公子顿时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好感就是这么一点点堆起来的,这句诗博来的好感,能抵十次形式上的请安!
“老人家不必紧张!”
那老汉吃了一惊,见到清欢的气质后,连忙道:“不敢不敢,多谢小哥好意,可别弄脏了衣服……”
“爷爷!”白大小姐放下手中暖炉,上前掖了掖被角,轻声问道:“可要用水?”
白敬亭微微叹气,道:“是啊,仙人一出,很多东西都没了……他们七个,你觉得如何?”
眼神中都闪过迷醉,紧跟着低下头,内心不禁一阵惋惜。
清欢神色微正,道:“因为镇国公在等这封信!”
目送众人离开,白大小姐才返回房间内。
……
老汉警惕不减,道:“那又如何?”
老汉深深看了清欢一眼,推着车继续前进。
所以,只能麻烦老人家了!”
老汉没有接,而是问道:“国公爷召见,我才能见到。”
白大小姐道:“爷爷,也许他们自己便是更凶猛的狼,只等着将国公府分食殆尽。”
若非白敬亭显露出寻找继承人的意向,找了七位候选者,怕是外面的狼早就扑上来了。
奈何,她曾于战场受创,不仅武功全废,往后病体缠绵,据说再难有孕,故而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内。
其他人纷纷皱眉,心中咒骂不已:他们怎么没这么好运,听到这句子?
镇国公是沙场老将,也只有这种气魄夺人的诗句,才能博得好感啊!
回头找人多写一些沙场诗!
白敬亭又何尝不知,叹气道:“至少他们身后的势力,能保住国公府十年……”
正是镇国公,白敬亭。
……
清欢只当没看到,继续帮忙推着,道:“听说镇国公身体不好,这一车菜,想必能给他带来一个好心情。”
七名公子也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不过如此美人错过太太可惜了,等他们拿下镇国公府后,这位白大小姐还不是砧上鱼肉,予取予夺?
显然,七人都有类似的心思,眼神中都闪过火热……
老汉冷笑道:“小哥说笑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老汉,怎么可能见得到镇国公?”
清欢从怀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