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带着十来个伙计,将王家兄弟捆了个结实,推搡着进了喜登楼的大门。
引得许多人看热闹。
“李掌柜,这三人你认识吧!虽然咱们两家酒楼面对面做生意这么多年,我福来楼历来压你们喜登楼一头,但也算是相安无事。真是不知,你们为何要耍这阴险的手段?”
张掌柜声音很洪亮,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李掌柜面色一寒:“老朽不知张掌柜这话是何意思?俗话说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想要朝我喜登楼乱安罪名,也莫要让我们莫名其妙啊。我心知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酒楼有那山椒泡笋,又有各种泡椒小菜,现在又有了火爆全镇的麻辣小龙虾……你们也眼热得很。
但是,咱们酒楼用心经营,有极好的合作伙伴加持。你们啊,少了点运气,也莫要胡乱动气才是。”
李掌柜不管接下来张掌柜想说什么,先把他们小人眼红的形象落实了再说。
张掌柜气得直瞪眼:“我们福来楼说是镇上第一酒楼也不为过,我们眼热你们什么?区区喜登楼……”
徐明远在一旁咳嗽了一声,这个老菜帮子,被人引着,话题都歪了。
徐明远冷声道:“废话不多说。这几人卖了劣质蝲蛄给我们,说是你们喜登楼与韦娘子指使。”
李掌柜笑出了声:“徐大少爷,这样泼脏水的事儿可不要做了,免得年纪轻轻就名声不好。咱们两家酒楼,大可明刀明枪地竞争,而不是耍这些鬼蜮伎俩。你说说何为劣质蝲蛄?”
“分明是你们喜登楼,不让我们福来楼好好做生意,让他们来卖些带泥沙的蝲蛄来……”
张掌柜愤愤不平,却发现李掌柜笑得更欢了,他不知出了什么事。
李掌柜不屑地朝他们冷笑:“你们莫要在我们酒楼闹事,我们东家可也不是好惹的。至于为何韦娘子卖的蝲蛄不含泥沙,而你们的蝲蛄含了泥沙,呵,这可是机密。
自然,你们若是硬想栽赃陷害,我们欢迎你们去县衙告我们。我们自有分说。只是,若是诬告,又不知你们能否承受得起这后果?”
徐明远没想到李掌柜不仅不慌,还直接让他们去提告。
自己徐家自然与县衙也打好着关系,但谁不知喜登楼的李家也是如此?
再看李掌柜这般信誓旦旦,不慌不忙,徐明远有些许后悔。
看来自己当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只是自家这麻辣小龙虾的生意虽然做不成,却也将喜登楼的大秘密给泄露了出去。
劳什子麻辣小龙虾,不过是那丑玩意儿蝲蛄!
果然,广大食客可不管他们两家酒楼有何纷争,但是他们听到了爆炸性的消息:蝲蛄,就是美味的小龙虾。
李掌柜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对着徐明远冷笑:“难怪韦娘子不愿与你们福来楼合作。这等阴损小人,怎配与韦娘子合作?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说着,李掌柜让伙计们把他们轰了出去。
喜登楼的伙计们原本就气得快爆炸了,自从酒楼有了新菜后,生意好了许多。
伙计们也涨了点工钱。
不仅如此,业绩好时,还会有奖金。
若是因为福来楼这么一闹,让生意冷清了下去,那么可想而知,那奖金也没了!
伙计们个个有着怒火,对着福来楼的人可不客气,顷刻之间便将他们推搡了出去。
徐明远想起李掌柜对他的冷言冷语,有些羞恼。
再看向王家几人,眼如利箭。
王三松聪明了起来:“少东家,我想着那蝲蛄本来就是有泥沙的,我确定韦氏就是收了蝲蛄后,直接卖给了喜登楼。只是不知他们用什么法子去掉了。”
其实这一点,在刚才李掌柜那般信心满满时,徐明远已经想到了。
这更是让他羞愤。
“昨日你们那铜子都给我退来!然后给我滚。”
徐明远也知道,若是向这泥腿子三兄弟要赔偿,自己定然会成为这条街上的笑话。
那对头李掌柜肯定会大肆宣扬出去!
但他也不想就此放过了这王家人!
王大松哭丧着脸:“少东家,此刻我们身上哪有铜子?还容我们去家里取。”
“派两个人跟着他们去取!”
徐明远恨声说完,匆匆回去了。
两个伙计驾着驴车,果然跟去了王家要铜钱。
王家三兄弟,收到的那两百斤蝲蛄没卖出去不说,还要将昨日卖得的铜钱退还回去。
这事儿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刘婆子又要撒泼打滚,那两个伙计不慌不乱:“你们到底退不退?不退还的话,那就去县衙!我们掌柜和东家可没耐心。到时,可不是退还这些铜子的事儿,不仅要赔偿,你们定要被打板子。”
不仅刘婆子怂了,王家人全都怂了。
他们可不敢跟镇上的大东家相斗啊!
刘婆子只得把昨日王大松上交的铜钱退还了回去,王大松自然也没能逃脱,也只能把私藏的铜子交了出来。
那两个伙计离去后,刘婆子恨得将王大松一顿好揍。
“如今怎么办?你们这是要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