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莘儿吓了一大跳。
本能的闪躲在一边,惊恐地看向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你怎么还在这?”
霍靳砚眸色幽深,死死盯着宁莘儿,咬牙切齿道:“离开我,就是为了和其他男人结婚?”
离开他?
提起这件事,宁莘儿就无语得不行。
当年她真是遭了狗,明明是他狠心地告诉她,他玩腻了,不想玩了,让她滚。
而且
现在倒来反咬一口!
“我的事与你无关。”宁莘儿怒目瞪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她是恨他的,曾经发誓再也不要与他有瓜葛,在云城上大学的几年,她都刻意绕道走,无时不刻的期盼快些离开云城。
云城太子爷,谁敢招惹?
霍靳砚怎会如她愿,长臂一捞,就把宁莘儿给扯了回来。
“我是你男人,怎么无关?”霍靳砚坚硬的肌肉,撞上她的柔背,怒气隐隐迸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宁莘儿!”
宁莘儿努力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无非是小巫见大巫。
她深深吸一口气,脸色不是很好,侧头轻佻瞧他道:“男人而已,多得是!你不是唯一。”
霍靳砚身体一僵,脸上怒意显现,强行与宁莘儿面对面,咬牙问:“你说什么?”
“我说男唔唔”
霍靳砚粗鲁地堵住她的话语,不要宁莘儿吐出一个字。
因为那些字,他十分不喜欢。
宁莘儿小脸憋得通红,忍无可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异常响亮。
空气瞬间凝固,霍靳砚满眼不可置信,宁莘儿满眼温怒。
两人四目相对,干瞪眼。
半晌后,霍靳砚蓦地起身,愤恨恨地宛了她一眼:“宁莘儿,你真行!”
说完,霍靳砚大步迈出卧室,“碰”的摔门离去。
宁莘儿确定房间内只剩她一人后,吐出一口浊气,大早上的真是晦气!
哦不,大下午的,真是晦气!
待平复好心情,她便起来,捡起床尾地上的衣服,套穿起来。
皱是皱了点,还好没撕破,能将就穿。
在客厅,宁莘儿发现了她要取走的婚纱,婚纱旁边的茶几上,是莫琳设计师留下的小纸条。
大概意思就是,他有事先回英国,婚纱由她的朋友霍先生转交给她。
她的朋友?
霍先生?
欧呸,谁和他是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
霍靳砚怎么认识莫琳,还知道是她来取婚纱?!
等宁莘儿坐上出租车后,她也没能想通这个问题。
另一边,酒店。
套房609隔壁的门,大大敞开,霍靳砚盯着女孩背影消失的方向,黑眸幽深看不出情绪。
直到助理汪哲走过来,恭敬禀报:“霍总,查到了,据莫琳先生透露,婚纱的拥有者是一对中年夫妇,并非宁小姐。”
霍靳砚挑眉,心情舒畅不少:“中年夫妇?”
他转头问汪哲:“三叔的婚礼,是多久来着?”
“三爷”汪哲挠头,他们此行目的不就是来参加三爷的婚礼吗,霍总这是忙糊涂,连时间都忘了?
“明天,中午十一点整。”
“礼物准备好了吗?”霍靳砚来了兴致,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
“您不是吩咐我们提前拿去酒店了么。”汪哲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家总裁失忆了?
难道千年不开花的铁树,一破戒的后遗症,就是选择性失忆?
昨晚那架势,他略知一二。
带来解药的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饶是听出自家总裁很是沉醉其中,最终他带着解药,退了出去,顺便还帮忙在门口挂上一个“勿扰”牌子。
周三,南城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
来者宾客满座。
宁莘儿早上五点就起床,陪着今天的新娘子化妆打扮,拍完全景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钟。
“母亲大人,今天您就是全南城最美的女娘。”宁莘儿笑盈盈地看着镜中的母亲,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
是的,今天婚礼的主角是她的母亲温暖。
宁莘儿从出生就没有父亲,据说宁父在二十三年前抛妻弃子,一朝破产,独自卷款跑路。
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自生自灭。
母亲温暖很爱她,在背着莫名债务的情况下,为了养活宁莘儿,隐居南城边的小镇,独自生下她,扶养她长大成人。
生活拮据,但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宁莘儿,让宁莘儿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
苦尽甘来,她的母亲终于找到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