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朱棣,蓝玉骑着马,看着纪纲满身鲜血的,从城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嘴角带笑,满脸的得意。
三人见纪纲把事情解决,便一同骑着马,带着一千名人马,向着隆镇卫而去……
隆镇卫东邻怀柔,南接昌平,在北平城的西北部,原本是元仁宗孛儿只斤,爱育黎拔力八达在大都建立的龙庆州,由于洪武三年时,朱元璋觉得此地名龙庆犯了忌讳,便将此地废州设立了隆镇卫。
虽是防卫之地,但隆镇卫因为距离北平都指挥司太过遥远,已经逐渐荒废,几乎没有什么将士在此。
而人口更是少得可怜,仅有不到二百户人家。
朱标一行人来到隆镇卫时,已经过了子时,此时天色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朱标举起火把,看着身后的一千名将士,挥手说道:
“众将听令,给我把这二百户全都围起来!
挖地三尺也要把江夏和那个姓刘的抓出来!”
一众将士点了点头,纷纷拿着火把,将二百户人家围了起来。
挨家挨户的敲门,对住在这里的居民,简单说明了情况,便开始翻查。
二百户人,说多不多,但说少却也不少,朱标来的匆忙,为了行军速度快些,只带了一千人,分下来二百户,便是五人一组,进入居民的家中翻找。
朱标,朱棣,蓝玉,纪纲四人也没闲着,挨家挨户的敲门,要求其内的百姓配合调查。
在后世所谓的人权在明代素来就是可笑的,虽然朱标不想饶扰人清梦,也很能体会这些百姓的劳苦,与被官兵上门翻找的惊吓。
但江夏和那姓刘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这次陷害了纪纲,就让自己十分的难办,若是下次在搞出什么阴谋诡计,自己就不一定能够防范的住了。
百姓们被吵醒,开门的时候,都很是不悦,但见到门外足有上千个官兵,脸上只能堆出笑容,将官兵们迎进屋子,配合官兵们的调查。
当然也有人不愿意,一来是害怕官兵把自己认为值钱的物品给顺走了,二来则是自认为,自己的女人和姑娘颇有姿色,害怕被官兵强抢而去,只得拼死抵挡。
但这都是螳臂当车的行为,和无端的猜测。
这些平民百姓本来就是生活困难,导致无力前去北平城发展,才留在此地的。
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家里哪会有什么之前的物品,吃不饱饭怎么可能会变成有姿色的女人?
乖乖听话还好办,这种奋死抵抗的,最后无非就是多挨了官兵几拳击脚,乖乖的打开门,任官兵们搜查。
这二百户人家的屋子都很小,有的甚至只有一个房间,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别说宅院了,屋子里连客厅都没有,更别说藏人了。
紧紧不到一个时辰,就大多搜藏个底朝天。
朱标眼见搜查接近尾声,有些怀疑是不是江夏和那姓刘的早已经跑了,便听到距离自己几丈外,纪纲正朝着自己招手:
“皇太子,我这边有情况!”
朱标心中大喜,快步走到了纪纲的身边。
“纪纲,这边什么情况?”
朱标看着纪纲面前破旧的房子问道。
“皇太子,这屋子里没人,我便踹开了房门翻了个遍,发现确实没人,我便继续翻找其他的房间。
但是刚刚我走回来的时候发现,这屋子的大门又关上了,我清楚地记得,我离开这屋子的时候,房门没关。
刚刚问了好几个附近驻守的将士,他们都对这事不太清楚。
所以我便觉得这屋子里必然有蹊跷。”
朱标看着而那破旧的房子,上面有一个巨大的脚印,显然是刚刚纪纲破门而入的时候留下的。
“皇太子,要不要我闯进去看看?”
朱标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了江夏和那姓刘家伙,躲在这屋子里的场景。
想到这,朱标脸上露出了坏笑,手握着火把,将破旧的宅院点燃了起来。
那破旧的宅院本就常年无人居住,早就荒草重生,时值秋季天干物燥,朱标的一把火点下去,火势腾的一下子,就把整个宅院点燃。
烟熏,火烧,很快的就把远处的朱棣,蓝玉引了过来。
“大哥,你是不是五行缺火?
到了北平城你就烧了北平承宣布政司,到了兖州府,你又跟着烧了兖州府整个河道。
现在到了这里,你有开始烧平民的宅院,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
朱棣走了过来,看着朱标开玩笑的说道。
朱标看着破旧宅院的大火,脸上露出坏笑:
“纪纲说他翻遍了这房屋,发现没人后,就去了他处,回来之时发现这屋子又大门紧闭。
很是蹊跷。
反正这屋子年久无人,我就试试看,江夏和那姓刘的在不在里面。”
朱标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一个年迈的老者,在屋子里破口大骂:
“朱标,你枉为大明的皇太子!
找不到人就耍阴招,居然放火烧我们!
真是为天下人所不齿!”
朱标一听这声音,带着江南池州府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