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六日,深夜。
北平城的城门之上,密密麻麻的挂着三十四个人,这些人全部都用铁钩,穿过琵琶骨,扒光了衣服,遥望而去,好似白斩鸡一般。
许多人还不时的扭动两下身子,一次证明自己还有口气在,只不过时值重阳节前后,又恰逢小冰河时期的肆虐。
这三十四人在晚上阴冷的气候下,怕是活不到明日。
朱标才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原来的自己可能还会对这些人聊表同情,被江夏白了这么一道,朱标便知道怀柔之策是不配用在这些人身上的。
朱标坐在搭建在北平南城门的屋子里,朱棣,蓝玉,纪纲三人,便坐在一旁安静的守着。
而窗外,便是那三十四个光溜溜的犯人。
一刻钟后,陈亨便从楼梯中走了上来,手上还拎着三根锁链,由于陈亨经过这事,已经有了经验,便在三人的琵琶骨上,穿好了铁钩,只要朱标一声令下,便将这犯人挂在城门之上。
陈亨用脚朝着三个犯人的后腿弯处一人一脚,令三名罪犯跪在地上,恭敬的对朱标说道:
“皇太子,我们北平都指挥司驻守成的将士们,又抓到了三个犯人。
他们都说着一口江南池州府的口音,与先前那些犯人无异。”
朱标喝了口茶,抬头看向那三名犯人,用手指着窗外问道:
“城门上挂着你们三十四个兄弟,你们也应该清楚我是什么做派。
识相点就把江夏的位置告诉我,还能活一命。
不然被铁钩穿过琵琶骨,吊在北平城的门上,慢慢的等待死亡的来临,那种滋味有多么可怕,就不用我多说了。”
朱标说的轻描淡写,但三人的眼中,却满是惊恐,毕竟城门之外就是自己的同伙,其中还有不少的同伙,正用垂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朱标的狠辣,也不敢和朱标谈条件,咽了咽口水,都摇了摇头对朱标说道:
“皇太子,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江夏大人在哪。
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们怎么活啊!”
朱标听到三人的话,什么也没说,朝陈亨摆了摆手:
“陈亨,把他们三人丢出去吧,挂到城门上。”
“遵命,皇太子殿下!”
陈亨清楚朱标的做法,便用手一拉铁钩的锁链,走到了窗前。
陈亨手上一用力,将铁钩的锁链,缠在了城门上的铁柱上,随即拎着一人的手臂,将人从窗户扔了出去!
“啊……”
一声尖叫,那人在空中悠了一圈,随即身子一沉,从琵琶骨处一坠,整个琵琶骨都被铁钩外翻出来,像是翅膀一样悬在城墙之上,再没有一点声响,显然是因为疼痛痛死过去。
“这次的铁钩穿的深了些,下次可得注意点。”
陈亨见那人的琵琶骨外翻而出,痛死过去,便摇了摇头,又拿出另一把锁链,挂在了城门的铁柱上,又将另一人扔了出去!
“啊——”
“咚——”
第二个犯人在空中悠了不到半圈,就因为钩子脱节,撕裂了皮肤,整个人从空中坠落下去民众中的摔在了地面上。
北平城的城墙足有四丈高,别说是一个被擒住穿了琵琶骨的犯人,就算是把一个绝世高手扔下去,也决不能生还!
“哎,这次的挂的浅了些。”
陈亨将头向外一探,看到城门下被摔成了一摊的犯人说道。
此时第三个犯人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用无力的手,向着朱标爬去,一面爬一面大喊道:
“皇太子,我知道,我知道江夏在哪!
我知道他在哪!”
陈亨伸手一把将其拉起,向着窗口拖拽。
朱标眼睛一挑,淡淡说道:
“说,说了我就饶你一命。”
那人听到朱标的话,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江夏大人具体的位置,但是给我们发布任务的刘大人,是住在隆镇卫的。
刘大人是江大人最值得托付的亲信,江大人这么久没被发现,一定是和刘大人待在一起!
他们一定都在隆镇卫附近!”
朱标点了点头,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便朝陈亨挥了挥手,自己则站起身来,带着朱棣,蓝玉,纪纲朝着屋外走去。
那犯人以为朱标放了自己,刚想跪地道谢,便觉得双肩一痛,扭头看去,发现陈亨正将穿透自己琵琶骨的铁钩锁链,缠在了北平城门的铁柱上。
“皇太子不是说,我交代了江大人的位置,就放我一条活路吗?
他是皇太子,一言九鼎的人,怎么会说话不算话?”
犯人跪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亨愤怒的问道。
陈亨将锁链绑好,一把将犯人提了起来,笑着说道:
“皇太子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答应放你一条活路,就给你一条活路,但能不能活下去,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陈亨说完话,便将其从窗户上扔下,随着一阵谩骂,北平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