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案几上的糖球含在嘴里。
“他给的也不是真的解药,不过只能压制一时。”
她站起身,“换身衣裳先去陪我用饭,毒不难解,难的是这么多年下来,毒已侵入四肢百骸,想要完全清除需要些时日。”
安伯清温顺地笑了笑,“伯清不着急的!”
顾长安的肚子适时唱了空城计,她打开一旁黄梨木雕百鸟衣柜,替安伯清选了件银狐大氅。
“先填饱肚子,我那里有药倒能替你缓解一二。”
安伯清乖巧地任她拉着自己宽大的袖子,一路往花厅去。
一路上,下人们都恭敬有礼,顾长安笑眯眯地同每个人打招呼,一点没有在宫里时的嚣张模样。
白星言已经坐着了,见她进来,也只是轻抬了抬眼皮,脸上并没过多的情绪。
“小六,这是白公子,你可唤他一声哥哥。”
“小六见过白大哥!”
白星言面无表情,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嗯。”
顾长安拉着安伯清坐下,嘴里的糖被她咬得嘎嘣响。
“公主!”
忍冬端着菜进来,气得跺了跺脚。
顾长安吐舌。
“太饿了,就吃了一块!你瞧,真没多吃!”
忍冬生气,真就俯下身子认真往她嘴里看了看。
“奴婢说了用饭前不许吃零嘴儿!公主您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顾长安捏一把她肉乎乎的脸蛋儿,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如今也太唠叨了,日后都嫁不出去了!”
忍冬嘟起嘴,小声嘟哝。
“公主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奴婢才不要嫁!”